衛瓘慢慢地喝著參湯,他雖然沒病倒,但是淋雨之後一直感覺身體不是很舒服,大夫也看不出什麼,只說是淋雨之後進了濕氣,傷了元氣。衛瓘也明白了,這身子骨到底不是年輕的時候了,經不起折騰了,便每日多喝一些參湯,多吃幾口燕窩調養身體。
衛瓘的兒子衛密皺著眉頭:「這是何苦呢。」他一直不理解衛瓘的選擇,衛家是司州河東郡大族,與洛陽近在咫尺,朝廷中不少人與衛家千絲萬縷的機會,衛瓘為什麼不留在洛陽投靠胡問靜呢?胡問靜雖然口口聲聲要殺光門閥,其實荀勖和馮紞就不是門閥中人了?賈充賈混以前不是豪門,但權傾朝野,輪到賈南風這一代怎麼也是豪門了吧,衛瓘只要投靠胡問靜一定可以個不錯的職務的。
衛瓘的另一個兒子衛恆搖頭,他不認可投靠胡問靜的說法:「胡問靜此刻只是大縉朝的刺史,父親是司徒,何來妥靠胡問靜一說?頂多只是結好胡問靜,與胡文靜同殿為臣。」
衛密掃了一眼衛恆,這麼咬文嚼字本事去當腐儒啊。衛恆繼續道:「父親以前倒是可以結好胡問靜的,衛家與胡問靜無仇無怨,什麼不可以結好胡問靜的?賈充可以結好胡問靜,我衛家為什麼不可以?身在朝廷,誰沒三五個聯盟的?花無百日紅,以前賈充勢大,我衛家不抗衡,在朝廷中小心做事,如今胡問靜勢大,我衛家也可以在朝廷中小心做事的。」衛密也不在乎衛瓘是不是與胡問靜為敵,朝廷中為了權勢為敵的多了去了,贏了就將對方打發去瓊州種荔枝,輸了就回家種地,起起伏伏,或者今日友,明日敵;今日敵,明日友又什麼稀奇的,衛家與胡問靜真的沒仇怨,為什麼就要處處針對胡問靜,以其為死敵呢?
衛密更乾脆地道:「就算胡問靜想要學司馬懿,學曹操,又與我家多大的關係,曹操就不用門閥子弟了?司馬懿就不用權臣了?我家世代公卿,只要願意為胡問靜效勞,胡問靜難道還要拒絕不成?」
其餘衛瓘的兒子一齊點頭,夠在大縉朝存活的大官各個都沒忠義二字,什麼三姓家奴四姓家奴多得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衛瓘沒道理不在胡問靜胡皇帝的手下當官的。
什麼門閥士子在草莽之人手下為官是恥辱的言論是沒當官、在家啃老的菜鳥中二傻逼才說得出口的,官就是官,難道還區分?
至於什麼男人屈居女人之下是恥辱,什麼男人就該站在女人頭頂言語都是那些沒文化,沒成就,一輩子沒什麼東西可以炫耀,唯身為男子可以在女子面前趾高氣昂的心理扭曲畸形變態垃圾diao絲男才想得出來,世代公卿的衛家絕不會出這種人。
衛瓘的幾個兒子怎麼都不理解衛瓘為什麼要屢次與胡問靜為敵,到如今幾乎已經無法挽回。難道在洛陽當個大官權勢滔天賣官鬻爵不香嗎,難道在河東郡當個豪門大閥的老爺過著酒池肉林的生活不香嗎?非要跑到并州吃苦。
衛瓘驚愕地看著幾個兒子,事到如今他們竟然還沒看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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