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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問靜繼續道:「正好胡某現在給了司馬柬機會,胡某擊殺了杜預,整個揚州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落到了司馬柬的手中。但揚州再大,人口再多,司馬柬只憑一個揚州不可能對抗胡某的三個半州,司馬柬想要能夠與胡某抗衡就必須奪取更多的州,比如與揚州相連的徐州、青州。」

「此刻大本營在徐州的琅琊王氏和司馬越的主力大軍都在兗州,徐州無人坐鎮,而坐鎮青州的司馬氏王侯要麼是被胡某殺了,要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侯,不足以與司馬柬對抗。司馬柬只要趁著徐州空虛取了徐州,青州幾乎就立刻落在了他的手中。失去了老巢的司馬越和琅琊王氏要麼投降,要麼就是失去了一切發展的可能,龜縮在兗州,最後被司馬柬所殺。」

「如此,司馬柬再得了兗州,這包圍豫州大局就成型了,胡某就算再能打,也擋不住三面圍攻豫州,豫州必失,而後就是胡某死守司州和荊州了。」

「若是司馬柬運氣好,這天下就真的是他的了。」

「這尚且是從司馬柬的大局考慮,哪怕司馬柬沒有大局觀,只看到了小利,他也必須進攻徐州。」

「杜預的半個揚州落到了司馬柬的手中,司馬柬憑什麼收攏已經被胡某打的失去鬥志的人心?除了用軍事上的重大勝利掩蓋一千具裝重甲鐵騎和杜預被胡某所殺的失敗,還有什麼更好的方式?司馬柬取徐州幾乎是他唯一的選擇。」

賈南風怔怔地聽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喃喃地道:「司馬柬打得好一個如意算盤。」可是憤怒歸憤怒,她竟然毫無辦法對付司馬柬。司馬柬遠在揚州,與揚州相連的豫州新定,民心不穩,無力討伐揚州,難道要從司州或者荊州起兵?

胡問靜道:「就算豫州的兵馬能用,此刻也已經遲了,徐州多半已經落到了司馬柬的手中。司馬柬寫請求入洛陽參政的公文的目的就是讓徐州青州的官員百姓都知道他是大縉開國皇帝司馬炎的兒子,是大縉最正統的皇族血脈,東海王司馬越之流在司馬柬的面前只是逼開國皇帝遜位的亂臣賊子而已,大縉朝還有誰能與司馬柬比名正言順?司馬柬傳檄徐州,要求徐州立刻服從先帝的皇子的指揮討伐叛逆,只有幾百個士卒的徐州州牧敢說個不字?司馬柬得徐州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賈南風臉色難看極了,當年胡問靜一舉殺了三十幾個司馬家的王侯,平定了京城的動亂,才有了眾人的今日,可是這三十幾個王侯原本鎮守的州郡立刻出現了空白。雖然這些王侯都有家人想要奪取地方的權力,但是論法則無理,論實力則無力,地方官員腦子有病才聽那三十幾個王侯的家屬的指揮呢,在一邊吃瓜看戲,坐等大縉朝究竟落在誰的手中豈不是好?但遇到了正經皇室宗親的嚴令,地方官員若沒有反意,只能老實聽令了。

她大怒:「我們花了大力氣冒了大風險,流血流汗流淚,竟然被司馬柬撿了大便宜,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問靜攤手:「這只是開始。」

賈南風臉色更差了,司馬柬能夠奪取徐州為根基,司馬越就不能奪取青州冀州?司馬家的其餘看戲的王

侯就不能奪取其他州郡?眼看零星的勤王義軍很快要從點擴展成了面,洛陽從戰局大好局勢到岌岌可危,她怒視胡問靜:「你既然早已知道有大量州郡吃瓜看戲,為何不早早傳檄各地?徐州遠了沒辦法,冀州呢?冀州就在鼻子底下!還有益州,為什麼不入蜀地?」冀州益州也是人口大州,取了冀州益州之後這天下只怕是真的定了,再也不怕誰敢逼逼了。

胡問靜盯著賈南風,嚴肅地道:「因為我不敢。」

賈南風打死沒想到胡問靜竟然會這麼回答,喃喃地重複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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