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役拿著刀上去,只是一晃眼的工夫就將那板凳男砍倒在地,那板凳男倒在地上悽厲地叫著:「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
「噗!」板凳男被殺。
片刻之前說著笑話的空地上血流遍地,可哭泣聲喊叫聲卻戛然而止,四周靜悄悄地,唯有尿水從褲子上滴落的聲音。
岑浮生淡淡地道:「還有人想要死嗎?」
第二十八支隊的社員驚恐地看著岑浮生,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子是惹不起的官老爺,有人慢慢地跪下,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跪下,四周終於跪了一地的社員。
岑浮生冷冷地道:「這豫州真是奇怪了,本官走遍大江南北,沒有聽說過百姓敢看不起官老爺的,更沒見過敢指著官老爺的鼻子叫我媽有十五套房的。」
社員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對官老爺的畏懼占據了整個心臟。
岑浮生冷冷地看著趙六,道:「本官看過其他支隊的帳目了,第二十八支隊真是奇葩啊。」
趙六大汗淋漓,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岑浮生冷冷地道:「今年的收成是零!是零!是零!難道是遇到了絕收?本官倒是奇怪了,本縣其他地方都沒有遇到災害,就你們支隊遇到了?」
「你們支隊倉庫的庫存糧食是零!是零!是零!沒有糧食,你們吃什麼?草根?樹皮?倒是個個吃的精神抖擻啊。」
趙六支支吾吾,沒想到官老爺竟然要徹查帳目,他該怎麼解釋?他還在飛快地琢磨,但岑浮生的下一句話徹底擊垮了他。
岑浮生慢慢地道:「聽說你們仗著都是一個村子的人,無視集體農莊的規矩,偷偷地私分了田地,分田到戶。」
平平靜靜的言語如驚雷一般落在了第二十八支隊的所有人的頭頂,令所有人臉色大變,看岑浮生的眼神如見鬼魅。
趙六緩緩地癱倒在地,最大的惡秘密被揭開了,他極度驚恐之下甚至忘記了呼吸。
第二十八支隊的社員一齊看著趙六,狂打眼色,記得我們簽字畫押的契約嗎?若是被官府知道了,你身為支隊長就要一個人扛著,哪怕是要砍頭,你也必須一聲不吭的扛下來,不用怕孤兒寡母沒人照顧,你的兒子我們會負責養大的。
第二十八支隊的社員一齊深情地看著趙六,快,快一個人扛了所有的事情,是你以支隊長的身份命令我們分田到戶的,我們只是聽命行事,與我們無關。
有社員心中飛快地轉念,若是趙六按照契約扛了所有的事情,官老爺還要殺趙六全家怎麼辦?那就殺了咯,官老爺要殺趙六全家,關他們p事?若是官老爺只殺了趙六一個,他要好好的養趙六的兒子嗎?做夢!又不是他的兒子,他憑什麼要給別人養兒子?每天讓趙六的兒子去割豬草打柴養豬,然後給他半碗野菜粥,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別人還未必肯給趙六的兒子半碗野菜粥呢,他想著自己又吃虧了,心中將半碗野菜粥也去掉了,一日不吃飯餓不死的,讓趙六的兒子去別人家的時候再吃飯好了,這樣才不會吃虧。他憨厚又真誠地看著趙六,還不快抗下所有的責任,然後乖乖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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