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臉色漸漸冰冷,司馬柬和王衍依然哈哈大笑,酒樓之外大家都有精兵強將,你丫發飆開打了誰怕誰?
司馬越冷冷地道:「所以,你們是想在胡問靜的大軍圍攻之前殺入揚州、豫州、荊州、司州,殺光胡問靜境內的所有百姓,與胡問靜玉石俱焚?哈哈哈哈,真好笑,本王已經笑過了。」
王衍冷冷地盯著司馬越,所謂帶領大軍殺入胡問靜的地盤殺光所有百姓等等言語當然是胡說八道,真以為胡問靜的地盤內的所有農莊士卒都是稻草人?或者以為農莊士卒手中長長的毛竹長矛是秸稈?若是王衍和司馬柬真有一舉殺光揚州豫州荊州百姓的本事,他們早就奪取揚州豫州荊州了。王衍和司馬柬的狂言不過是在談判桌上誇大自己的實力和決心,虛張聲勢漫天要價而已。唐雎難道真敢血濺五步天下縞素?說說而已。
司馬越盯著王衍,道:「我們三個都要完蛋了,還要自吹自擂虛張聲勢幹什麼?」他忽然放聲大笑:「清河、平原等城地處平原,沃野千里,但是也無高山無密林無大河,既沒有天塹,也無險可守,胡問靜大軍前來,本王能怎麼做?出城陣而戰之?本王精通陣法,胡問靜估計兵書都沒有看過,懂個P的兵法陣法,可是一力降十會,胡問靜的騎兵凌厲無比,數次五百騎破十萬大軍,本王的陣法再精妙又如何,還不是立刻就被破陣殺了?」
「本王已有長矛陣對抗胡問靜的五百騎兵,可是胡問靜如今又有了萬(弩)俱發,本王的長矛陣可以面對千萬(弩)矢?」
「本王也有紙甲可以防箭矢,可紙甲雖好,怕火怕水,胡問靜一排火矢就能幹掉本王的所有紙甲,本王怎麼面對千萬支火矢?」
「陣而戰之必敗,那唯有守城了,廣積糧,高築牆,只要城牆堅固,糧草充足,胡問靜有本事就圍城七八年啊。」
「本王以前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本王強行執行集體農莊制,只要本王手中有糧,有堅城,有大軍,胡問靜想要破本王的城池就要付出十倍的損失,胡問靜付得起嗎?」
司馬越看著臉色已經蒼白無比的司馬柬和王衍,道:「可是本王的城池有塢堡堅固嗎?石邑的塢堡半日粉碎!清河城平原城能撐過三日嗎?」
「這是戰也敗,守也敗。奈何?」
司馬越看了一眼王衍,冷冷地道:「濟北郡和泰山郡倒是有的是山,琅琊王氏可以遁入山野做野人的,就是不知道胡問靜會不會放火燒山了。」
王衍抖了一下,放火燒山,牢底坐穿!胡問靜敢燒山嗎?敢嗎?敢嗎……狗屎!一定敢!
司馬越轉頭看司馬柬,道:「本王和琅琊王氏毫無反抗餘地,胡問靜的大軍一到立成齏粉。南陽王皇侄還有兩條退路,其一是出海遠遁,運氣好還能找到蓬萊仙島,有女仙人看上了南陽王皇侄的英俊容貌不凡氣質,從此神仙眷侶,運氣不好就只能找個荒島釣魚了,每日面對亂石聳立,驚濤拍岸,腥風撲面,想必哪怕未來五十年天天看大海也不會看膩了。」
司馬柬臉上不動聲色,淡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