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微笑:「很有趣的見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男女平等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以為男子為貴女子為賤的男子多了去了,王敞和那不肯洗女的江佩霖不就是這類人嗎?那些記錄洗女惡俗,女嬰屍骨如山的人不就是這類人嗎?
胡問靜淡淡地道:「來人,命令各地嚴格查處枉法事件。」
「我大楚要有承認官員犯法、枉法、內部考核與監督失效、存在利益保(護)傘、官官相護等等不法事情存在的勇氣,朕的大楚要有自我清潔地能力,而不是捂著惡臭,假裝不知道不存在。」
「朕不希望官員的位置越來越熱,而百姓的心卻涼了。」
荀勖道:「這高價彩禮,大擺宴席的風氣是不是也要打壓一下?」從朝廷的角度看,這些事情對穩定社會,發展人口,乃至發展國家都極其不利,所有人的錢包掏空了擺酒宴,買房子,送彩禮,誰來消費?胡問靜既然已經用最直白的表態聲明了大楚朝在男女地位上的態度,不如再做一次暴君,表達甚至限制高彩禮和大擺酒宴。
胡問靜搖頭:「這倒是不著急。朕知道高價彩禮和大擺酒宴都是錯的,但是朕現在需要用高成本的婚禮打壓十二三歲就成親,其餘後患且等幾年再說。」
後患自然是有的,人類歷史上任何沒有因為戰爭、瘟疫而引起的人口自然下滑就從來沒有重新恢復過。但是胡問靜認為延遲成親年齡與人口下滑的關係究竟有多大還不太好說,而且她有殺手鐧可以處理成親率和人口下滑。
「若是百姓因為高房價、高彩禮、大擺酒宴而不願意結婚生孩子,那麼朕就結婚送豪宅、孩子的養育由朝廷全部承擔。」
胡問靜微笑著,心裡其實有些猶豫,她很想知道在高彩禮高房價的社會風俗之下,華夏的未來會是什麼樣?
胡問靜長嘆:「唉,朕還是太善良了,竟然不忍心用朕的子民做實驗!」以後打下了胡人的地盤一定要試試看。
荀勖微笑著,看來胡問靜遏制生育還有其他目的,是什麼呢?
……
某個城池之中。
判女乘客跳車死亡,男馬車夫有罪的女縣令被一群士卒摘下了官帽。
金渺負手而立,看著那女縣令道:「枉法!剝奪官職,送去礦區挖礦三年。三年後你還有美好未來。」
那女縣令悲憤無比:「冤枉啊!」女子受了這麼多苦,她為女子出氣有錯嗎?
金渺搖頭,怎麼才能提高女子地位,矯枉過正是不是合理,替女子出口氣是不是錯了,每個人的看法不同,那女縣令錯了還是沒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的律法與女縣令的執法完全相悖,女縣令持法枉法,就是這麼簡單。
那女縣令悲憤極了:「哪怕我斷案錯誤,需要革去官職挖礦嗎?你是男子,這是你的蓄意報復!你故意打壓女性,歧視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