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渺認真道:「身為官員都有斷錯案的時候,我們不是神靈,不可能知道真相。我們只是根據眼前看到的證據判斷是非對錯。若是你斷案錯誤,頂多就是降職,但你這分明是枉法。」
他看著不服氣的女縣令道:「你運氣好,這件事上沒有查到貪財,僅僅是枉法。若是有貪財,你腦袋此刻已經在地上了。」
金渺看著女縣令被拖了下去,事情還沒有完,是誰給的那女縣令公然枉法的膽子?若是那女縣令的背後有保(護)傘,有當官的七大姑八大姨,有大量錢財來路不明,相關人員將盡數人頭落地,全家挖礦。
金渺取出一份名單,在女縣令的名字上輕輕一勾。
有官員看著名單上長長的一大串名字,若是嚴格查下去,誰知道會有多少官員或被殺,或全家挖礦。他低聲勸道:「太守只知道一筆勾銷,不知道這一筆就是一家哭啊。」
金渺出了會神,這名單上不少人他都認識,甚至記得起對方的笑容。他慢慢地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注1】
另一個城池之中。
那給刺馬車夫脖子的女子的衙役戴著枷鎖,走在街上遊街示眾。
有路人拿起一把爛菜葉就砸了過去:「聖上聖明啊!」當街行兇竟然因為對方是女子就沒事了,這還有王法嗎?
有路人對著那衙役厲聲道:「你沒有良心!」誰都知道誰對誰錯的案子竟然和稀泥,行兇者笑眯眯離開,被害者悲憤無處宣洩,這也配做衙役?
有路人冷笑著問那衙役:「挖礦舒服嗎?」
那衙役木然在街上走著,身後跟著幾個同樣帶著枷鎖的衙役,看容貌正是鼓動他偏袒女性的同僚。
第330章 我要娶三個丈夫!
酒樓之中,一群少女圍坐,其中一個女子拿筷子敲著酒杯,大聲高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其餘女子大聲地叫好,更有人拍著桌子打節拍。
這一首曹操的《短歌行》曾經紅遍天下,知者甚眾,也常有一些士子在酒樓中肆意高歌,但一群女孩子公然在酒樓中聚會並且高歌的畫面卻是大楚朝之後才有的事情,大縉朝講究儒教,講究三從四德,講究《女誡》,女子縱然相聚也是在某個宅院的後花園之中,溫文爾雅的談論一些詩詞歌賦,哪有像男子一般在酒樓中肆意飲酒歡笑的?
酒樓中其餘人笑眯眯地看著那群少女,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人人平等,男子可以在街上狂放不羈,為什么女子不可以?更有一些上了年紀的男子微笑又寬容地看著她們,誰不曾有少年時候?誰不曾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年少之時俾睨天下,以為自己才華蓋世,可以掌控世界的未來,不論男女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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