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負責接收的將領皺眉道:「只有這麼一點?」海船的將領道:「應該還有,走到江海邊需要時間。」
那負責接收的將領點頭,道:「陸易斯將軍說了,若是可以,盡數送到這裡也無妨。」他看著那幾百個跪在地上吐清水的百姓,雖然這些人都是儒家子弟,對陛下並不忠心,但是這些人終究是漢人,溝通起來成本低,在那些土著眼中與己方是一夥的。
遠處數百騎趕來,那將領苦笑,陸易斯將軍親自來了。
陸易斯看了人數,很是失望,長嘆道:「你們就不能勸勸陛下,不要殺了,盡數送到我這裡,廢物也有利用價值。」朝廷對馬來人的地盤重新命名,叫做「竹州」,而那一段小小的海峽定名為「火石海峽」,正式納入大楚的版圖。以此看朝廷還是很重視這一塊地方的,但是多送一些漢人過來會死啊。這竹州面積巨大無比,在陸易斯看來幾乎與揚州仿佛了,如此巨大的地盤只靠她帶來的三千人怎麼夠用?而那些狼牙修人和扶南人她可不敢信任。
海船的將領苦笑:「我一定會向朝廷稟告。」
陸易斯擺手,她向一個低級將領抱怨有什麼用?她已經寫公文給胡問靜了,殺人立威不如發配邊疆,送到這竹州絕對比殺人立威更有效果。
她催馬到了那數百個儒家子弟面前,那些人有的已經是老朽不堪,有的不過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如今個個憔悴無比,顯然被流放以及出海的遭遇讓他們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陸易斯毫不同情,竟然敢與開國皇帝硬槓,這是沒把皇帝放在眼中了?或者真的以為有「儒」字寫在腦門上就沒人敢動他們了?
陸易斯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厲聲道:「從今日起,你們就是大楚竹州的百姓,你們想要活下去,就老老實實地做事。」
數百人驚恐又怨恨地看著陸易斯,有人想要喝罵,寧死不屈什麼的,但想到大楚朝的官員殺人不眨眼,只能忍住了。有人憤怒地看著陸易斯,一個年輕女子見了他們這些老者竟然敢騎在馬上不下來,絲毫不懂禮儀。有人驚恐地一邊吐一邊看著四周,只覺這竹州的樹木竟然都與中原完全不同,而此刻中原已經是冬天了,竹州卻溫度宜人,為何會是如此?
陸易斯轉頭看著遠處,一群土著歡快地笑著,搭建著房屋。更遠處,一群土著正在開墾荒地,幾個士卒在一邊講解動作要領。那些土著非常地老實,認真地盯著士卒們,可是不知道是因為聽不懂言語,還是沒帶腦子,怎麼都學不會。
陸易斯嘆了口氣,她在竹州之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子的抵抗,大楚士卒一到,然後射死了幾個那隻長矛穿著樹葉的土著奴隸主的士卒,其餘奴隸就毫無反抗的聽話了。
陸易斯永遠記得當這些近乎麻木地接受奴隸身份的土著茫然又理所當然的忍飢挨餓的看著大楚士卒開鍋煮水,然後在大楚士卒取出野菜餅野菜粥遞給他們的時候,那臉上綻放的幸福。
陸易斯在這一刻真正的理解了胡問靜的社(會)主(義),理解了公平,理解了她、胡問靜、大楚不是這個島嶼上的土著的征服者。她、胡問靜、大楚、社(會)主(義)是這個島嶼的解放者,是帶給所有人幸福生活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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