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笑道:「『故事《詩》、《書》談說之士,則民游而輕其君;事處士,則民遠而非其
上;事勇士,則民競而輕其禁;技藝之士用,則民剽而易徙;商賈之士佚且利,則民緣而議其上。』《商君書》好些地方是有道理的,能夠指點如何管理國家。但是它的立足點是為了皇帝奪取權力。與朕最想要的東西不同,朕可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絕不會全盤照搬。」
「那些法家子弟無視時代、科技、思想的變化,以為上古傳下來的典籍就是恆古不變的真理,可以流傳萬世,純屬冥頑不靈,朕怎麼用他們?」
「若這些法家子弟只有這麼一個缺點,朕倒是想用他們。大楚朝學法家的人少之又少,可能真的只有今日見到的幾百個人。人無完人,朕到處缺人,又知道法家子弟的缺點,謹慎使用,怎麼也能填補大楚缺人的問題。」
一群官員用力點頭,胡問靜前面說了一大堆只是為了強調大楚的真正根基是什麼,絕不會走「民愚」的道路,如今才終於說到了這些法家子弟的來意。
胡問靜慢慢地道:「老實說,朕還真不知道是不是朕多心。」荀勖道:「應該不是。老臣也覺得陛下沒有猜錯。」他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眾人,道:「不過,就算是猜錯了也無妨。陛下只要不冒險,這大楚朝就穩如泰山。」
胡問靜點頭微笑,看著不解的眾人,道:「那些法家子弟說了一大堆為了大楚朝為了朕的天下的言語,去掉華麗的忠君愛國為民請命的國士的外衣,法家子弟到底要什麼?」
小問竹舉手:「第一,要模糊律法。」
胡問靜點頭:「不錯!」
小問竹繼續道:「第二,是為了自己當官。」
胡問靜微笑:「對。」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法家之人除了當官之外,最合適的職業就是與『法』打交道。」
「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若是百姓不懂法,法家子弟就是不能當官也能當個訟棍。若是律法詳細、公開且依法辦事,法家的人若是不能當官,難道去種地嗎?」
「若是只為了這一條退路,朕倒是許了他們當官了,人皆有私心,誰能不考慮自己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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