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真的是神仙啊!」任二嬸不敢跟薛城硬來,她抻著腦袋,墊著腳,試圖透過薛城的肩膀去找時落,任二嬸有些矮,這樣都沒見著時落,卻也不妨礙她誇張地讚美時落,「沒想到您還真的把死人都給弄活了。」
任二嬸一口一個『死』,這觸及了任父的底線。
他回頭,去牆根拿著鐵杴,再轉回來,舉著要往任二嬸身上拍。
「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話落,一鐵杴已經拍在任二嬸肩頭。
任二嬸疼的尖叫。
「大哥,你打我?」任二嬸尖聲質問:「你竟然敢打我?」
「你再說我家小奎,我還打!」任父氣的揮著鐵杴,「還有,你攔著大師做什麼?便宜還沒占夠啊?」
有這樣的弟妹,任父羞愧。
任二嬸忙往後跳。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任二嬸疼的齜牙咧嘴,他恨恨地說:「我來找大師的,大師都沒說話,你憑啥不讓我說?」
想到自己的來意,任二嬸沒再跟任父糾纏,她忍著疼,勉強朝時落笑,「大師,你,您幫幫我爸吧。」
「我爸前段時間中風了,半邊身體不能動,去縣醫院也沒用,你都能幫小奎,肯定也能幫我爸的。」任二嬸擠出眼淚,「大師,你行行好,幫幫我爸,我給你錢,我給你一千塊錢。」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
有整有零。
她將錢送到時落面前,不過明眼人都看出來她多不舍。
任父舉著鐵杴,也往時落身前站,他回頭對時落說:「大師,她爸不是什麼好人。」
「大哥你說啥呢?我爸怎麼不是好人了?」任二嬸怨毒地盯著任父,「我們可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一家人,還不讓大師幫我爸,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是我沒良心,還是你爸沒良心,你心裡沒數?」任父實在是看不上任二嬸她爸,縱使她爸是他長輩,他也做不到尊老,「當年我爹不同意你跟老二的婚事,你爸就帶人打上門,把我家都砸了,還威脅要打我爹。」
這還不算,那老頭還警告他們家,說是老二要是不娶他家閨女,他保證不會讓老二娶別人,只要老二敢跟別人相親,他就來鬧。
他要讓老二打光棍。
起初任家父母說什麼都不贊同的,可任二嬸她爹說到做到,當真攪黃了老二好幾回相親,後來任二嬸將人約到玉米地,再後來,老二就要娶任二嬸了。
他家老二原本就是個耳根子有點軟,沒多少壞心的人,任二嬸嫁過來後,她當家,他家老二就更沒主見了。
到後來,老二兩口子每到農忙就往岳父家跑,幫岳父幹活,家裡的一攤子都不管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任二嬸嫁到他們家,就是一顆老鼠屎禍害一缸醬。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啥?」任二嬸擺手,壓根不在意任父的控訴。
她又不舍地將錢朝時落面前遞了遞。
時落看了眼任二嬸手裡的錢,又看了眼任二嬸的臉,她問:「多少?」
「一,一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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