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學著時落,「你有問題,不過她的問題更大,有的人就是會裝,讓人防不勝防。」
真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男人卻不想再聽她狡辯,「別的我都不想再聽了,我現在就想知道我那閨女生下來到底是死是活。」
「死的,她生下來就死了!」婦人滿心絕望,她叫道。
反正當時只有她一人,只要她不承認,別人也不可能知道。
說來也是奇怪,他被蒙在谷里的時候覺得自己婆娘除了懶些饞些,也沒其他大毛病,等他被時落幾人當頭一棒打醒後,再看婦人,覺得她哪哪都是破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人?你那點破事早被人看透了。」男人突然又覺得沒勁了。
「也不用你說了,你的嘴裡就沒有真話,我估摸著你看她是個閨女,不想要她,你乾脆捂死她。」男人替婦人說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回來的時候他看到孩子了,孩子身上並無其他傷痕,只可能是捂死的。
「我沒有捂死她!」婦人大聲反駁,「我就是沒管她。」
男人握著拳頭,「那時候已經九月十月份了,就是好好的人什麼都不穿都能凍半死,你自己還穿厚褂子,你把孩子生下來就不管了?就這麼扔在那邊?」
這不是殺人是什麼?
一直不做聲的曲愛國緊緊盯著婦人看,她見婦人眼神再次往旁邊飄,斷然開口,「不是凍死的。」
「這些年你心口疼是裝的,腰疼是裝的,但是你肩膀疼卻不是,對嗎?」這婦人的報應還未到,時落本不想便宜了她。
只是蹲在她肩頭的小鬼著實有些可憐。
時落視線落在婦人肩頭,「以前你的肩膀偶爾會在陰天下雨疼,近兩年卻隔三差五疼,你去醫院查了嗎?」
婦人驚惶抬頭,她怕時落接下來的話,可她更怕死。
「查了,醫生檢查不出問題。」婦人再不敢撒謊。
在一般人眼裡,心口疼致命,肩膀疼卻不致命,是以,婦人總拿心口疼最藉口。
時落視線一直落在婦人肩頭,「我看見她一直在咳嗽,她是嗆死的對嗎?」
許多新出生的嬰兒口中會有羊水,若持續大哭,容易被嗆著,而孩子才出生,肺泡還是閉合狀態,哭喊才能打開肺部,讓呼吸系統正常。
婦人癱坐在長椅上。
她確實是眼睜睜看著孩子哭,而後被什麼嗆著了,一直咳到沒了氣。
她開始也想提著孩子的腿,可視線落在孩子光溜溜的身體時,她停下了動作。
從懷孕之初她就找人看了,一直到生之前,有經驗的人看過,都說她肚子是尖的,肯定是兒子。
她以前多期待,看到生出來的是個女兒時就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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