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倒吸一口冷氣。
他不敢想像,若傻子清醒後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會怎麼報復自己。
說完,時落回頭看明旬,明旬上前,牽著時落,在經過老頭身邊時,明旬總算是正眼看了他一眼,「你可能不清楚,家暴孩子也是違法的,我可以讓你將牢底坐穿。」
等時落跟明旬離開後,張嘉見老頭眼睛轉的快,說道:「跟你說件事,有些潑皮無賴會覺得在外頭需要忍飢挨餓,他們寧願坐牢,起碼在牢里有吃的有穿的,但是這牢房吧,也分種類的,像那種重刑犯所在的監獄,相信我,你會生不如死的,等你進去了,你就會知道外頭的空氣有多好。」
老頭驚恐地繼續往後退。
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了。
可老頭也知道,他們能說到做到。
外頭,時落才走了十幾步,鄰居的婦人追了出來。
「大師,你等一等。」
等婦人上前,她飛快地看了明旬一眼,心裡發怵。
時落捏了捏明旬的手指,「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明旬側身,站到時落面前,抬手,理了理時落脖子上的圍巾,而後才點頭,「落落別著急,我等你。」
婦人感激地跟明旬點頭,而後與時落走到一旁。
她雙手不停地攪動,「大師,你是不是很會看相?」
時落也沒自謙,「一般人的面相我都能一眼看透。」
「那,那大師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女兒會不會有孩子?」就像是病人面對醫生,這婦人對著時落,也沒有絲毫隱瞞,她說:「是這樣的,我女兒今年都二十九歲了,她嫁人也有五六年了。她對象是在學校談的,我那女婿比我女兒大兩歲,先畢業,我女兒畢業沒幾年,他就要結婚。」
「開始兩年吧,我女婿說不著急要孩子,反正女人二十五歲到二十九歲之間生孩子都比較好,只是三年前吧,有一回我女兒跟女婿吵架了,那時候我還沒來上京。我家就在離上京比較近的H省。」婦人咽了咽唾沫,說的有些快,也有些亂,「以前他們兩人也吵過架,但是夫妻吵架不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嗎?她很少跟我說,那次吵的厲害,我女兒回來住了一個星期,她白天工作,晚上就去我家裡睡覺,我怎麼問她都不說。一個星期後,我女婿才上門,他們兩口子在我女兒屋裡談了很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反正談完我女兒就跟女婿一起回去了,不過那之後我就感覺我女兒不對勁,雖然她一直說沒吵架,但是臉上整天也沒個笑容,回來家裡的時候也多了,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原因,還是我女兒公司聚餐,她喝的有點多,回來說漏了嘴,她說她不能懷孕,他們生孩子之前去醫院檢查身體,我女兒子宮畸形,醫生說懷孕的機率不大,這不,都兩三年了,也沒懷孕。」
「她此刻在哪?」時落靜靜等著婦人說完,她問。
「她不在上京。」婦人有些著急,她覺得時落要看她女兒,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跟她女兒說的,她著急忙慌地掏出手機,想撥通女兒的電話,只是太過緊張,手機從手心滑落,眼看著要掉在地上,時落彎腰,手飛快地抄走手機,重新放在婦人手上,「無需激動。」
「好,好,我不著急。」婦人心跳的快,她吐出一口氣,「我女兒看過很多醫生,連試管也做過,都沒用,我看到她身上那些針孔,真的心疼的厲害,恨不得替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