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伸手,附上黑袍老人手腕上那一根,他用力按了一下。
黑袍老人臉上的笑容一滯,身體也僵硬了片刻。
諸葛收回手,肯定地說:「你每日都應當承受萬蟲啃咬之痛。」
如此,他還能面不改色的笑,小王在一旁感嘆,這位前輩可真能忍。
諸葛興致更濃,他問:「我要是割破你的動脈,能將蟲子取出來嗎?」
「不能。」這法子恐怕黑袍老人剛開始就試過。
這些蟲子是極聰明的,黑袍老人越是想法子試圖將他們祛除,這些蟲子反抗的越激烈,它們啃咬他的血肉,扼住他的呼吸,他幾次瀕臨死亡。
只是那些蟲子還需要他,又數次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您還試過別的法子嗎?」
黑袍老人又抬起另一隻手,讓眾人看他胳膊上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那處的皮膚也緊皺在一處,有些扭曲醜陋。
「我吃過十多條蠱蟲,無一例外,都被蟲子分食了,也曾剜過這些筋脈,那些蟲子狡猾,都先躲開。」
哪怕沒親眼見,也知道當時有慘烈。
黑袍老人看出眾人的同情,他笑說,「在我動手前,我服了止疼藥丸。」
只是蠱蟲為懲罰他,止疼藥丸都沒多少用處。
「你這麼厲害,怎麼會遭詛咒的?」小王忍不住問。
黑袍老人放下袖子,他沒有再用術法強行壓下蟲子,慢慢地,血紅色的筋脈在眾目睽睽下從胸前爬上脖子,再到臉上。
「這詛咒不是對我一人。」想求得時落他們幫忙,黑袍老人便將這詛咒的來源說了,「這詛咒是有人對我們師門所有弟子下的。」
具體已經能贅述到數百年前。
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怎麼說?」
「當日之事已無人知曉真相,我只知入了師門,修煉了本門術法,便會激發詛咒。」黑袍老人說道:「詛咒一旦生效,至今無人能解咒。」
「既然這樣,你師父為什麼還要你修煉?」小王想不通。
要是他師門有這樣的詛咒,他師父定然不會讓他繼續修煉的。
「寨子需要師門的人守護。」黑袍老人說,「守護這寨子是師門的責任。」
這點小王能理解,對有些人來說,責任比性命要重要。
「也就是說,只要不修煉就不會被詛咒吧?」小王追問。
「是這樣。」黑袍老人目光悠遠,「只是又有幾人能抵擋得了那樣高深術法的誘惑?」
「修煉這術法都讓人生不如死,再厲害的術法又有什麼用?又不能讓人永生。」就是能永生,痛苦的活著也不如正常死亡好。
黑袍老人不答,他側向小王,問:「你覺得我多大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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