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女撥動了琴弦,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在這種堪稱寂靜的環境中,只有燭火的聲音還在小聲的『噼啪』著。
我靠在椅背上,下意識的回憶著夢中的那種感覺。
那種...溫暖的,安心的感覺......
那個溫暖的懷抱...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我合了合雙手。
總感覺...這雙手應該抓著誰,但是......
我垂下了眼眸,眼底有些輕嘲,這個樣子,又能抓住誰呢。
我的身體一直很差,雖說沒有到不良於行的程度,但無論是走路還是活動都非常費力氣,而且時常覺得周身寒冷,無論房間內的溫度多高都無濟於事。
身體也沒有什麼溫度,說起沒有絲毫溫度...不,與其說我沒有溫度,倒不如說鬼都是沒有體溫的吧?應該是這樣的吧?
雖然現在身上蓋著極好的被子,但卻不能驅散我周身的寒意。
今天恐怕又要在寒冷中入睡了吧。
我想到這裡,不知何時湧上的睡意,漸漸的侵襲了我。
我靠在椅背上,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這回的夢中,並沒有那種溫暖的感覺出現。
一種微妙的下墜感漸漸席捲了我。
我猛地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怎麼了嗎?」坐在矮桌前的青年向我投來關切的目光:「是我吵到你了?」
我木愣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和手上晃了一圈,這才發現他手上拿著布,桌上的刀被他拆了個乾淨,刀旁還放著幾個小盒和一些我不認識的東西。
緣一見我許久都沒有說話,放下了手中擦到一半的刀,向我走過來。
「到底怎麼了?」他伸手摸向我的額頭,停頓了一會後便拿了下來:「溫度正常,應該不是飢餓。」
我學著他的動作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溫熱的。
就像是人類一樣的溫度。
「當然是溫熱的。」緣一有些奇怪的看著我:「突然怎麼了,做了噩夢嗎?」
我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