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來著......
奇怪,剛才做了什麼夢嗎?雖然想不起來了,但是——
「好冷,無法行動。」我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緣一也不在。」
我知道這絕對是絲毫不講理般的抱怨,若是常人定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鬧,所以這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
之前在路上也好,現在也好,緣一沒有任何的錯處。
他儘可能的讓我開心,並沒有欠我的,反倒是我...
「葵並沒有錯。」緣一輕柔的把我抱入懷中:「倒不如說,葵像以前一樣對我撒嬌,我真的很高興。」
若是緣一義正言辭的指責我,我會順水推舟的和他道歉,但緣一現在這種反應,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能緊緊的回抱著他,來表達我的歉意。
我在他懷中悶悶的問道:「我原先是怎樣的鬼呢?」
「原先的葵啊,小小的一隻很可愛的。」緣一的聲音突然充滿了興致勃勃,我自覺退出了他的懷抱,有些期待的等待著他的故事。
「明明和我一樣都是離家出走,但葵和我這種人完全不一樣。」他回憶道 :「那個時候的葵並沒有現在這樣害怕陽光,只是不喜歡陽光而已。」
「小時候的葵很勇敢,就像太陽一樣。無論是當初想要『踹掉自己的老爸自己上位擔任鬼王』的夢想也好,還是與父親對話時『你要是敢幫助老爸你就死定了』的語氣也好,都給當時的我留下的很深的印象。」回憶到這裡,緣一忍俊不禁的伸手颳了刮我的鼻樑:「我當時還想,你是哪裡跑出來的小魔頭,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我紅著臉乾咳了一聲,陷入了沉默。
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自己能長到這麼大,雙親們對我的愛真是了不得。
這樣了都沒把小時候的我扼殺在搖籃里。
是親爹(們)了。
佩服佩服,果然世間萬物對於自己的幼崽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包容心。
說道父親們,我不由的想起了最開始與緣一的對話:「緣一,之前你曾說過為我解惑,其中兩個疑惑你為我解釋了,但還有一個你卻沒有回答我。」
「還有一個?」緣一有些茫然的回想著,隨即恍然大悟的說道:「噢,為什麼你的雙親要把你的記憶封印上嗎?」
「嗯。」
「其實你是如何被封住的記憶我只是有些猜測而已。」
我頷首,示意他說下去。
緣一拉過我的手,緩慢道:「一年前,你曾經『鬼化』過。」
「鬼化?」
「就是...一種奇特的狀態,就像是我的斑紋一樣。身體機能大幅度增長,但同時身體機能也消耗的很快,而且,那個時候的葵...很奇怪,你那個時候的狀態像是犧牲了以後的生命來換取一時的力量,我無法靠近你。接著我被引開了,等到回來時,你已經不見了。」
「等等,就像是你的斑紋一樣?!」我反手抓住他的衣袖,緊張的看著緣一:「你的斑紋是犧牲生命來換取一時的能力?!你的斑紋是什麼?在哪??可以消除嗎???」
「葵,別緊張,我沒事的。」緣一耐心的安撫住了焦急的我,伸手撩起了左側的碎發:「斑紋是我臉上與生俱來胎記。我的意思是說你當時的形態很像『犧牲了以後的生命來換取一時的力量』,並不是我的斑紋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