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國留學的錢還是孟庭許給的,想不到他這般狼子野心,的玩伴私藏禍心,居然想要他的命。
一時,從前種種回憶凌亂地夾雜著異樣的感情,悄無聲息地鑽進心裡,越來越難受。
心碎了,無力自保,帶著妹妹四處躲藏,蠅營狗苟的活著。
可只有活著才能回到杭州,拿回自己的家業。
現在居人籬下又怎麼樣?這一刻,想要的心思達到巔峰。
孟庭許驀然一怵,想那外頭口口聲聲說他秦淮川性情暴戾,手段狠辣。可自己接觸後卻發現他也有不一樣之處。假使......假使他發現自己利用他,他會不會將自己趕出秦公館?
不,也不算是騙。
他只是沒說,遲早他會告訴秦淮川的,況且現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想瞞住他也不可能。
又想了會,等時機成熟,再告訴他好了。
洗了手,擰開門往臥房裡走。
出去的一霎,孟庭許定在原地微微張口,秦淮川竟然待在走廊沒走。
秦淮川懶散一瞥,瞅見孟庭許出來時眼裡透著冷意,然後轉為驚訝,情緒轉變之快,像是在浴室里想什麼想得太過於專注,連臉上的表情都還保持著一個樣。
忽然,孟庭許走過來,別開目光說:「你該去把褲子穿上。」
秦淮川跟在他身後,道:「我在自己家,只穿條褲衩怎麼了?晚上又沒有別人上來,怕什麼?」
孟庭許下意識拐進了秦淮川的臥房,因之前睡在這,一時忘記應該去隔壁的,秦淮川提笑,似乎來了興致。等他爬上床,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孟庭許一頓,忙著又起來:「你!你上來幹什麼?」
秦淮川趴在枕頭上:「我?我睡覺,不成嗎?」
孟庭許急了,舌頭也不利索,說話囫圇吞棗的:「這怎麼睡?」
他又慢慢撐起手,一把將人籠在臂膀中,低聲問:「怎麼不能睡?這是我的臥房,想如何睡就如何睡。」
驀地,孟庭許啞口無言地僵在一旁,胸膛呼吸加快,一股洗浴後的芳香從秦淮川身上傳來,孟庭許捏緊手,背過身。
豈料那人膽大包天,手臂環著他的腰慢慢收緊,兩人姿勢越貼越近,最後他被秦淮川牢牢抱在懷裡。
一瞬間,從後背傳來秦淮川的心跳,節奏緩緩加快,就連自己的心也跟著快了起來。
他好像是故意讓自己發現的,故意叫他知道此刻他的心跳不正常,擺明了,不藏著也不掖著,就是要讓他孟庭許曉得,這心跳的頻率正是因為他。
火山噴發之際,孟庭許猛然又要坐起,說:「做你家家僕也沒有陪你睡覺這一規矩吧?」
秦淮川笑道:「是沒有,從你這裡開始的,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