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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更是氣得頭昏腦漲。冷世誠雙手抖了起來,抓著菸斗哀嘆一聲,跪在祖先的牌位前哭訴。

「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教好你,是我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太大了。要不是今日小孟來永安堂看病,我問起你和他的事,我還被瞞在鼓裡!」說著,冷世誠舉起菸斗。「是我管教不嚴才讓你釀成大錯,我有罪,我是罪人!今天我就用冷家家規,懲戒自己代你受過!希望你引以為戒,及時回頭,痛改前非!你好自為之吧!」

話落,冷世誠便拿出戒尺,叫來管家,狠狠打在自己身上。

冷青松心裡一慌,喊道:「爹!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了!」一邊拉著管家的褲腿,一邊抓著他手中的戒尺。

想他冷世誠一生正直無私,品行高潔,德性受人尊敬。不料家裡卻出了這麼個逆子,還染上抽鴉片的惡習。

實在愧對妻子,愧對祖宗,無顏再見任何人。

把心一橫,高喊道:「打!」

管家聽令,高高舉起手中的戒尺打在他的背上。

冷青松看著他後背滲出的血,似乎是後悔了,趴在冷世誠的背上,哭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爹!求求你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冷世誠心中悲痛,聽不進去一句話,只讓管家拉開冷青松,自己拿著戒尺繼續把剩下的二十次打完。

只是還未打完,餘下最後三次的時候,冷世誠便暈了過去。

第五十八章 呼喊

冷青松急忙叫人把冷世誠送往醫院, 又叫人打聽今日在永安堂都發生了什麼。夥計只說今日孟庭許來看病,跟著一塊來的還有海關總署的秦淮川,在裡間診脈, 並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冷青松站在急救室門外,狠狠咬著唇, 想來定然是秦淮川向父親說了自己什麼, 所以才會突然到家裡來, 撞見自己正在抽大煙。心裡越想, 就越恨他。

這邊, 醫生說冷世誠情況不好, 需要動手術。又說醫院血庫沒有血,需要從別的醫院調血和麻醉劑。

要是不及時救治, 恐怕就要熬不過今晚了。

冷青松趕緊打電話找到白延霜,請他幫忙。可白延霜卻回他說自己人生地不熟, 在廣州沒有醫院的關係, 托不到人替他去尋血和麻醉劑。

何況麻醉劑是嚴明規定的,一批生產多少支, 每個醫院配置多少箱。再說,麻醉劑和消炎藥都屬於珍貴的藥品,普通醫院一般是沒存貨的,所以要想拿到麻醉劑和消炎藥,必須去外國人開的醫院。

聽完,冷青松心裡一涼,蹲在急救室門口抱頭痛哭。

此刻, 裡頭的醫生又來催他, 說這是最後一包血了,再不轉院人就沒了。

冷青松又打電話找到吳從水, 想找他借錢。畢竟自己的錢全都用來買鴉片了,現在身無分文,德國醫院又很貴,他實在沒錢。

吳從水念在與他是同學,便借了兩萬給他。

把人匆匆運往德國醫院後,不料那邊的醫生又說,前頭那批消炎藥已經用完,麻醉劑雖然還有,可血不夠用。

因為每個人的血型都不一樣,直系親屬之間又不能獻血,必須要同血型的人輸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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