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梨牽起藤丫的手,同樣地冰涼滲了薄汗,用力握了握,另一手攬過阿霍,道:「此地不能久留。莫要怕,咱們跟著人群走,就當只是去旁邊的小攤買飴糖。」
藤丫這才反應過來,惶惶起身。
阿霍雖知曉江滿梨和藤丫都是陶州人,還有些淵源,卻並未聽她們提過余家的事,更不曉得余昊蒼這號人。但方才見對方言行惡劣,再看看江滿梨和藤丫的態度,知道來者不善。
怕不了解情況說錯話反倒弄巧成拙,一直緊閉雙唇,又暗恨沒把篋簍里那根棍子帶在身上。趁人不注意,從桌上取下兩根筷箸,反手握緊。
心道那余昊蒼要是敢進來動手,他便照眼戳去。
此時悄默聲把筷箸藏進窄袖裡,緊跟著江滿梨。
酒樓里依舊熱鬧,不少等位的客人還擠在門外。閏哥兒終於得回自由,忙不迭去門口招呼,看都不敢往這頭看一眼。
慌是不能慌的。確認姓余的不在,三人裹挾在一群郎君小娘子中間,狀作鎮定地走,也不敢行得太快惹人注意。
江滿梨低聲道:「就怕他在角落看著咱們。若是讓他看出咱們害怕,激起他作弄的興趣,以後反倒不好辦了。」
藤丫似是沒想到還會有下回,聞言突然脊背發涼,道:「你說他來京城是為何?會不會就住下不走了?」
又小聲急道:「他莫不是知道咱們在此處,專程跟來的?」
恰也是江滿梨的疑惑。搖搖頭,道句「不知」,目光落在閏哥兒的身影上,與藤丫問道:「閏哥兒是余家的人?」
藤丫跟著看一眼,點頭道:「梁小娘子沒了之後,我被遣去廚房做活兒,閏哥是燒爐的。廚房裡的人都知曉姓余待我不善,也只有他會偶爾給我藏些治傷的藥來。」
哪知穿過門口等位的人群走了五十步許,被攔下來。
「我家郎君想請小娘子去二樓閤子一敘。」膀大腰圓的壯漢叉腿一擋。
那余昊蒼竟守了不知多久,此時踱過來,弓腰繞江滿梨半圈,突然呵呵地怪笑起來,道:「方才做得很好,我就喜歡有本事的。」
臉上套著人皮,但江滿梨卻瞥見他拳頭握了又松,指尖不正常地抖動著。毫不懷疑若不是在街上,他恐怕就要掐住她的喉嚨。
此處貼著小巷,又值午時,人要麼在家午歇,要麼便在酒樓食肆用飯。巷尾空蕩,那姓余的做多了壞事,還真是很會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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