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江滿梨給一郎君介紹:「可不是像花一樣的好看麼?郎君今日拿這束湯圓贈小娘子,必得傾心。」
說著取一小截草繩在那錐筒上打個蝴蝶結,耳串一小方糙紙,便是江記外賣慣常掛的那個,把有戳的一面翻過去,指著空白處與那郎君道:「郎君寫句贈言?」
那郎君顯然是個情竇初開的,被忽悠得三迷五道,耳根子紅紅地支吾道:「那就,那就請小娘子代寫,呃,』願見燈火闌珊處』。」
「哈?」阿霍沒忍住笑出聲來,正好被進來取「幾束」湯圓的江滿梨聽見。
江滿梨自個也覺得扯極,憋笑扭頭看看排隊的年輕郎君,轉過頭來比個噓,壓著聲音笑道:「有情飲水飽,何況湯圓呢?我這是行善積德。」
不等阿霍張口,目光忽然落在他耳根處,「呀」了一聲,道:「阿霍你把耳根子翻開我看看。」
阿霍不明就裡,以為她又在亂聯想什麼呢,下意識捂住耳垂,警惕道:「阿梨姐休要亂來。」連藤丫也疑惑抬頭,一副驚詫模樣。
「嘖,」江滿梨笑著跺了跺腳,「誰要亂來,讓我看看你耳根子,快些快些!」
阿霍半信半疑地鬆了手,把耳垂往她那處側了側。這回不等江滿梨說話,藤丫先叫起來了,喜道:「阿霍耳後刺的墨消下去了?」
話音落下,愣住的是霍書。
「怎麼可能……阿梨姐、藤丫姐你們莫要打趣我……」
那墨刑刺上是要帶一輩子的。江滿梨雖說過他年紀尚小,長長或能消掉,又一直買藥膏讓他白天黑夜地貼著。可說實話,他心底是不敢奢望的。
阿霍手有些猶豫著朝耳根後探去,一摸,才發覺不知何時貼著的藥膏鬆開了一側。
後廚里沒有鏡子,江滿梨反應快,打得兩碗清水過來,拉藤丫幫忙端著一碗:「來,你一看便知。」
一碗水朝斜後、一碗水在斜前,側著眼覷前面那碗,水波抖盪,看得並不清楚,卻也不難看出那刺眼的青黑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貼久了藥膏、微微發紅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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