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川現在管著老大一片地,長子明顯興趣和天賦都在兵法上,他就考慮自己現在確實也算個農家人物了,作為家學,那是得有個兒子來繼承啊。
韓武就被盯上了,每天下午在家讀書,上午不太熱,就被韓川帶田裡陪他工作,看到什麼就順便講講什麼,好讓他從小有個印象。
韓武好想告訴他自己有系統教,就是沒系統教也有江涵在教他和阿兄啊,真不用這就把他拎田裡的。但是抗議無效,韓川就是覺得這樣才能學好。
韓信看他可憐兮兮的,答應抽時間陪他,隔幾天便不去讀書,和他一起到田裡。
這本來也沒什麼,但問題是劉季也在那。
嬴政想起他來的時候,韓信正跟弟弟蹲在田埂上,聚精會神地看劉季掏田鼠窩。土被一點點扒開,能看見田鼠倉惶地在洞裡伸頭伸腦要跑不跑,兩個人不住地催促劉季:「這,這,快,要跑了!」
劉季不急不忙,還在那說著:「現在掏沒意思,快冬天的時候去掏,能掏出一堆糧食來,那才好玩。」說著話呢,那隻被逼到忍無可忍的田鼠嗖的一下竄出來,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哈哈,烤了吃,還挺肥的。」
系統嗡地一下,快炸了似的尖叫:「小武,不能吃,髒,生病!」
啊,韓武舔了下嘴唇,戀戀不捨地從肥田鼠上移開目光,忍痛道:「不要吃,會生病的。」
劉季愣了愣,會嗎?他打小不知道烤過多少,也沒事啊。但既然韓武說不吃,那就不吃吧。他順手拿根樹枝把田鼠戳死了,說道:「剛不是叫人捉蜩了麼,正好打了只兔子,一起烤了,油脂弄出來烤蜩。」
兩人歡呼一聲,跳起來就去找那個處理蜩的家仆。
蜩就是蟬,弄點油烤了特別香,第一次兩個人不敢張嘴,硬著頭皮試過之後開始搶著吃,最後從兩張嘴的牙縫裡省下來一個給韓川。這次韓信帶了家仆過來,決定多捉點,一定要記得留給父親。
劉季先烤兔子,就用兔皮接著滴下來的油。兔子雖然少油脂,不過用來烤蜩也夠了。韓川在地里看了一圈回來,就見自己兩兒子伸著脖子,鼻子一嗅一嗅的,饞得好似他三天沒給他們吃飯似的。
「嗬,劉兄,你回家的時候把他們帶走好了,我看他們都想跟你走。是不是啊?」
「不走不走!」韓武埋進他懷裡扭,韓信知道父親在開玩笑,彎著唇光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