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要有個合適的人對項梁提出來,不能是明顯親近齊國的人,否則項梁會生疑。他雖然眾所周知與韓氏親近,但也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復立韓國,所以他提出這個建議,項梁也只會一笑,自認為理解,然後認真考慮其中道理。
這孩子,算計到為父頭上來了。
但女兒寫給他的信是陽謀,他就算看出來了,為了韓國也得這麼去對項梁進言——其實沒這封信,他也已經打算這樣做了。齊也好,楚也罷,韓國始終才是最重要的。
得知沛公來訪,張良將人迎入正屋招待,聊了聊鉅鹿傳來的消息,便提到了這件事。
他沒瞞著劉邦,因為他定下了同樣的計策,原本就打算拉攏劉邦一起遊說,「讓沛公見笑了,小女拋頭露面,如今是一心為了齊國打算啊。」
劉邦眼睛微亮,笑道:「這是為主謀,也是為父計,有何可笑。子房啊,那你看我能不能弄個王?」
張良含笑點頭:「我與項伯有舊,或者可以先說通他,請他在武信君面前進言。」
那是,救命之恩呢,劉邦點頭,他曉得。
兩人酒也不吃了,遣散僮僕,入書房悄然商議起正事來。
趙國這邊,因為入關受降的是項梁和韓武,所以項羽和韓信心態十分放鬆,直到將殘敵剿清才往函谷關進發,這個時候,韓武都把咸陽逛遍了。
項羽在過函谷關時還有閒心,拉著韓信轉了一圈,好好看了看這座保護了秦國多年的雄關。他倒是沒胡亂吹牛說不值一提,時下的攻城技術有限,先前他與劉邦在東郡作戰時就常常遇城不克,轉而攻打別處,這會兒也只是感嘆了幾句。
「秦國自己生亂,不然憑著函谷關和武關,重現與山東之國的對峙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哈哈大笑了數聲,用馬鞭敲了敲自己的胸甲,又點了點韓信,「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陳王起事號為張楚,我項氏自然不用說,你們韓氏也是楚地出身,這可不正是應了這句話?」
他與秦不但有國恨,還有家仇,此時立在仇人藉以抗六國的雄關之上,顧盼自得,長嘯一聲,縱馬飛馳,轉眼就跑得沒影了。
韓信策馬跟上,卻見他又急馳回來,到得近前時一帶韁繩,馬兒小跑幾步,穩穩停在面前。就聽項羽贊道:「我一直忘了說,你軍中傳來的法子著實好用。不說這馬鞍馬蹬,就這給馬穿的鐵掌,一路少損了許多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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