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樣難得悠閒的時光里, 韓信猝不及防地迎來一個不算意外的客人, 和一個十分意外的消息。
「子房托你說媒?」
韓信只想失禮地把耳朵掏一掏,好聽清楚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
來訪的是劉邦,此時表情也有點微妙,要笑不笑的十分古怪。
「他女兒?張澤……張參謀?」
韓信幾乎想問問張良有幾個女兒,差點把張澤若名字報出來, 又覺得不合適, 生生咽回去, 轉而以職位相稱。劉邦緩慢地點著頭:「對,子房也不是正式提親, 就是托我問問你的意思。」他攤開了手, 「我難道還能說不行嗎?」
「我不行。」韓信搖頭。
雖說他和張良年紀差得多, 確實是兩輩人的年紀。但他當初在漢營本就最年少, 與同僚難不成還分個前輩後輩麼, 當然是以同輩視之。
他與張子房原本不算熟悉,但困居長安那幾年, 受命與張良一起整理兵書,重定軍制。一個受君主疑忌閒居,一個年老體弱主動不去攬權,常常相對議事說兵,便漸漸熟悉了起來。
再加上兩世為人,韓信以前沒關係,現在當然不可能真當自己二十出頭的年青人,別人看張澤若,那在驚異她膽大包天之前先驚嘆於美貌;韓信看張澤若,那就是看「子房兄的女兒」,不把人當大侄女,那已經是因為他上輩子到死也不過三十多歲,還沒年長到那地步的緣故了。
「也不合適。」他再度搖頭,「張參謀有建功立業之心,想必是不願意嫁人的。沛公不妨轉告子房,讓他再問一問張參謀的心意。」
劉邦受張良請託時也覺得古怪,但無非是因為這一世的軌跡使然,張氏女竟然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劉邦自然腦補出軍中旖旎風光,表情難免就帶上了幾分曖昧。
沒想到韓信竟是這樣的回覆,一時間他的神色越發古怪起來,心說當真沒什麼?乃公不信。當下只是哈哈一笑,道:「子房既然托我傳話,肯定是問過女兒。人家女孩兒已經芳心暗許了,你就允下吧。」
韓信低頭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張良不是會拗著女兒硬來的人,但他思及張澤若幾次進言時流露出的渴望,再度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堅持道:「或許是子房誤會了,請他問仔細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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