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更已經有了其他心思,他想自己多攢點錢,然後……然後怎麼樣還沒有仔細想過,但他為什麼不能脫離顧家,自己去開一家廠呢?唯一的問題在於人脈,如果留在本地,家主根本不可能讓他自己開廠;而離開本地,沒了顧家的關係,他真的能順利麼?
就像最近,有人向縣令上告,道他不守齊律,種種不法。但因為他是顧氏,所以縣令壓了下去,將那人打發走了。如果他去外地,這樣的事很難靠他自己的力量壓下去啊。
顧更一時也沒主意,唯有先摟錢,設法建立自己的人脈,為有朝一日脫離主家,建立自己的家族做準備。
他養的食客依附於他,自然全向著他說話,甚至有的主意也是他們出的,這一時其樂融融,對未來無限暢想。顧更回到內室時仍飄飄然恍若夢想成真,叫來寵妾,給她看那一盤珍珠。
寵妾眼睛都亮了:「這是南越的珍珠?」
「合浦珠。」顧更洋洋得意,「給你串一件珍珠衫如何?」
寵妾頓時膩在他身上一陣撒嬌,樂得他連連叫著心肝,湊在她耳邊道:「到時你就只穿著這珍珠衫……」
兩人滾成了一團,胡天胡地。一連幾日,顧更都宿在她房內。
他定的新規矩也開始施行,利潤果然見到增長,大概是金錢的刺激,每天早上醒的時候,顧更仍有衝動,這天也不例外,他把寵妾弄醒了再度提槍躍馬,但屋外腳步匆匆,侍女在門外躬身:「主父,范先生求見。」
范先生就是顧更最看重的食客,最初就是他提議讓工人延時工作一小時下班,又減了食堂的飲食,給顧更摟來不少錢。而且做帳是一把好手,學官府所教的記帳法學得最快,學會之後又能做假帳,交上去至今沒顯出破綻。
因此顧更雖然生氣,壓在寵妾身上憤憤的罵了幾句,但到了前面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一臉倉惶的范先生笑道:「范先生有何事啊?不必慌張,一切有我。」
范先生不顧禮儀,甚至都沒坐下,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顧公,廠里的女工都不上工了!」
「啊?」
「她們坐在縣府外面的空地,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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