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找到對方藏在山間的寨子便占了,建立起屬於南越國的哨所,一點一點將南越實際控制的區域推出去。
這件事還沒有完成,是她收到了韓川的信,得知韓信要去東州,關切之下提前迴轉了。
南越這種邊疆之地,從上到下都不太注重禮儀,雖然出迎三十里搞得很隆重,但是王后的車駕到了之後也沒多少花樣,韓川直接上了車,就催著回去了。
「別在外面耽擱了,趕緊回去吹風。」
「就是那個電風扇?已經能用了?」
「能用能用,我現在已經離不得它了,那就是我半條命啊。」
可惜車裡不能用,韓川抓著扇子給兩人扇風,看妻子又黑了一層,心疼不已:「你非得自己去,又不是什麼大患!」
「不管那就是大患了。現在多少地方要橡膠?以前只是車輪要用,現在電線也要,許多機器上也要,我們辛辛苦苦種上幾年,還沒割膠,就讓那些人毀了,你願意?」
可能是天熱,林蘆現在說話又急又快,還有點沖。韓川被她說得無語,遞過涼茶給她:「喝點清火的,你看你這脾氣。」
林蘆自己扇了扇風,還是覺得心裡燥,在車上就問起了韓信的事情,憂道:「阿信不去就是阿武去,總是我的兒子,哪個去我都是一樣牽掛。只是阿信向來懂事,明知道他的身份不合適遠行出海,還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擔心的是他那個夢!他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要讓我知道是哪個害他,我定要親自發兵去戰!」
韓川打了個寒顫。妻子自從領兵之後也不太一樣了,遇事直接就想著發兵去滅國,凶得嘞。他本來也為這件事擔心,這時只能先給妻子順毛:「等南越安定了我們回去細問,伯南會告訴我們的。現在離得這樣遠,你就別為這件事揪心了,容易上火。」
林蘆就是為這事回來的,怎麼可能不揪心。回去澡都沒洗,先將兩個小兒揉在懷裡寵愛了一番,便在風扇下吹著風,把韓信的回信仔細讀了幾遍,又寫了信過去。擱筆時想了想再次回信的時間,她忍不住嘆息:「他們說的電台和電報,什麼時候才能用上。阿信去了東州,秋冬換了風向才有船迴轉,再把信帶過去,又要到明年入夏了。」
韓川這次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夫人這就說錯啦。雖說伯南這一趟去還是借風力,只能在夏季出行,但只要等到明年,我們就有船可以隨時前往東州了。夫人要是想他,坐船沿岸北上,數日便到!」
林蘆可是真驚著了,又驚又喜,不由在他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你故意不在書信中與我說,就騙我回來是不是?」
韓川哈哈大笑連連告饒:「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但我就是告訴你,你難道能不回來嗎?」
雖然回來也只能看信,而且稍晚一點,韓信這第二次回信也會被韓川送到她那裡。但她又怎麼等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