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泥這才真的明白。她最近坐堂診病,確實沒注意有什麼新的政令,也沒空找張澤若玩耍,所以啥也不知道。
許豐說著說著,又有點愁上眉頭:「我小妹許明心大著呢,才十七歲,也想做縣令,現在什麼事都搶在前頭。我又想與良人一處,又想照顧小妹,恨不能劈成兩半。」
魯泥響亮的笑出了聲:「你小妹過個三五年也不小了,能做縣令的人,還用你照顧?做不了縣令,自然可以與你分在一處。你現在愁成這樣,到時一看根本不是問題。」
許豐想想也是,還有幾年呢,許明那時說不定都找到合適的人成親了,到時讓她良人學醫去好了,還用得著她愁嗎?她也一笑,繼續幹活。
魯泥也繼續補她的病歷,寫著寫著抬頭活動脖子,看了看窗外,嘀咕了一句:「紫藤野那孩子好像最近一個多月都沒見著了,怎麼,找著更好的活,不來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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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野確實有別的活,不過不在齊人的營地,而是由父母和其他幾個人帶著走了很遠的路,在魯泥想起來很久沒見到他之前的,他已經到了最後一站,也是他父親出身的部落。
其實父親不一定是大人們所說的父親的意思,紫藤野想。他們部落里對應「父」的詞彙,指的是和母親睡在一起,打獵分到的食物會與母親和孩子一起分食的人。
而大人們所說的「父親」的意思,好像有一點區別,紫藤野還沒有完全弄明白,但他看大人們的表情和語氣,心裡覺得肯定是有不同的。
不過那都是小事,他現在做的才是大事。族人們走這麼遠的路,本來不會帶上他這個孩子,是紫藤野睡覺時聽到他們說話,強烈要求跟來,並且說服了老祖母才能成行。
大人們讓族人把熟悉的認識的部落都儘量叫過去,附近分出去的部落都已經走遍了,這次走這麼遠,來的就不是那種親戚部落,而是遠方不太熟悉的部落了。
聽母親說,前幾年部落里許多人生病死了,他原來記得的父親也是這時候死掉的。老祖母帶人到海邊煮了很多鹽,然後讓人帶著鹽走了很遠的路,找到一些人多的部落換人回去,現在的父親就是這樣來到母親的屋裡,夜裡跟母親睡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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