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錯,韓信並不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現在這樣簡陋的環境完全讓人嚴肅不起來,他就是隨便到附近走走而已。但是他也確實沒有認真考慮到他身份的影響,只得承認錯誤:「是寡人之過,以後不會如此了。」
張澤若吸了吸鼻子,端起早就冷掉的茶水猛喝一大口,終於恢復了冷靜。她也意識到就自己單獨留在了大王的寢宮……呃,這麼間簡陋的木屋算不算寢宮且另說,反正似乎是不太合適,但這時候突然告辭倒顯得她心虛了。
「沒什麼的,我是御史,君臣相得,偶爾在病榻前奏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總想著男女有別。張文蘭,你都是三公之一了,在意什麼男女有別!」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張澤若像要證明什麼似的,明明沒什麼事了也不拜別,反而留下來,將昨天韓信不及理會的瑣事一一向他說了。
尤其是紫藤家帶回來許多遠方部落使者的事,她已經接待了,但還是把細節向韓信作了稟報,最後笑道:「紫藤野那個孩子聽說大王被蛇所傷,還拿過來一捧蛇藥,道是部落中平時用的。於院長看了,說確實對蛇毒有一定效果,只是大王沒被毒蛇咬傷,沒有用上。」
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對那個膽大的小孩倒是印象又深了些。
韓信也輕鬆自然了許多,笑道:「我一醒,你們幾張臉湊在面前,傷不重倒是被你們嚇得不輕。」
說到這個張澤若也有話說了:「原先只是陽太醫守在內中,張肥守在屋外。石蘿擔心得睡不著,夜裡過來要入內守著,張肥攔了一下說不合適,石蘿說她是大王的阿姊,沒什麼不合適的,硬是進來了。」
她沒說自己,韓信看了她一眼,把她看得轉過臉去,看著窗外說:「臣和張肥就跟著進來了。」
不能笑,韓信忍住了,平淡的嗯了一聲。
張澤若有些惱怒,仍然微微側著頭,說:「臣還以為太醫給大王喝了安神的藥,但陽太醫說不曾。臣也沒想到,臣等在門口爭執了一會,又入內守到如今,大王還真是一點不曾受到驚動啊。」
「我……不失眠的時候,向來睡得好。」
張澤若覺得有些不對,悄悄轉回來瞄了一眼,卻見大王也在側過臉去看向窗外,神色有些怔怔,她愣了愣,輕聲叫道:「大王?」
「嗯?」韓信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
張澤若遲疑再三,出口問道:「大王剛才,是想起了那夢中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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