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粟訕訕的,趕緊又拉著兒子去洗手。去年底軍中和學校里都發了打蟲藥吃,他吃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一蹲坑嚇得不輕,肚裡拉出來長蟲!
兒子也是,那蟲還沒完全拉出來,自己低頭一看嚇得叫大母,方父方母兩個人一個抱著哄一個用手把蟲給拽出來,噁心得三個人當晚飯都沒吃,寧願餓著睡覺。
從此再見不得不洗手吃飯。
才從院中進來的兩人又去了院中,他買的這個屋子沒有井,但是方粟自己在通水之後立刻花錢接通了自來水,現在一擰籠頭,水嘩嘩的流出來,方壽趕緊用小手去接,一邊沖水一邊責怪父親:「阿父,你等我手放上了再開呀,好多錢哩,你浪費。」
方粟翻了個白眼:「行了吧你小子,跟你大母學的這口氣。我是花不起怎地?」
手一沾濕還得立刻關了水等方壽擦了肥皂再開。那肥皂也是,每次看要用完了他就買幾塊放家裡,阿母是用到最後也不扔,攢上幾塊就拿破布頭一裹,放水邊繼續用,不用完不給拿新的。
方粟手頭散漫慣了的人,對親媽實在是沒有辦法,越發不想再娶個讓母親滿意的妻子來管著自己了。
大中午的天亮堂堂,方粟是錢燒的手賤要開燈,但父母都不許,只得借著天光吃飯,家裡沒什麼食不語的規矩,他邊吃邊嬉皮笑臉地問母親:「阿母,我打算買颱風扇放家裡,到天熱起來,你肯用啊?」
方母沒好氣地罵道:「你當我不會享福?我是見不得你亂花!過兩月天熱起來,你不說,我也要去買,不然阿壽打球回來多受罪啊。」
難得,方粟剛要樂,突又警覺:「你們哪來的錢?——好啊,我給你們的錢,你們又不用,全存起來了是吧?」
方母自知失言,瞄了眼方父,方父冷哼了一聲:「怎麼,你還要管我們用錢?我們以前在家種地釀酒存的錢,樂意用在阿壽身上,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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