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名字,嘩嘩的名字來源於部落面前的河水,媽媽說生他的時候最難,沒勁的時候聽到外面嘩嘩的流水聲,一努力他就出來了。
他用手模擬著水流動的樣子,嘴裡不斷重複著「嘩嘩」。這個很好理解,狄去病在「喬丹水」和「喬丹華」兩個姓名中猶豫了一下,給他寫上了「喬丹華」。
有了喬丹華,這一家人再叫喬丹野牛之類的好像也不太相宜,吳從看狄去病在那絞盡腦汁的好笑,幫他起了幾個雅致些的名字。
幫了個小忙後,吳從見狄去病還在忙,便向嘩嘩招了招手,將他帶到了活動室,把籃球遞給他,示意他再做幾個動作。
嘩嘩一臉懵,不過還是投籃、灌籃、拍球跑來了幾下。
吳從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遺憾。
這小子玩的時間太短了,拍球還會拍掉了,投得也不准,但是跳得那是真高!一瞬間衝出去的速度也嚇人,這要是能好好練一練,代表淮陰出戰……吳從看著小伙子已經把他忘在一邊,自己起勁的來回拍著球灌籃的身姿,下定了決心。
他回去就找人,一定要把這能跑能跳的黑小伙挖到淮陰去。
能跑能跳的黑小伙嘩嘩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他和家人一起在甲板上排隊,聽到叫了自己一家新起的名字就往前走,每人領到兩身衣服兩雙鞋,一個大茶缸一把牙刷一管牙粉兩塊毛巾,全放在一個盆里端著。
妹妹喬丹果也有七歲了,大哥把她的東西放自己盆里,二哥把兩個盆疊起來拿著,她就攥著在船上發的毽子,憂心忡忡地問嘩嘩:「我還能和大角馬她們比賽踢毽子嗎?跳繩還在小獅子那里。」
嘩嘩也不知道,不過他說:「能的。」
他也想知道還能不能打籃球了,可沒人來安慰他,他在部落里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從地中海諸國贖身的第一批奴隸里有白皮膚的,也有少數早就數化為奴在諸國勞作的黑皮膚人。後者和他們一起留在南洋,前者會在船上繼續航行,直至回到本土,經過隔離後用工作償還給他們贖身的錢。他們有些有一定的技藝和文化,會安排到各個行業去工作,又或是培養為通譯為將來準備;有些同樣是文盲,但至少經過馴化,簡單培訓就可以從事一些比較複雜的工作。
帶回來的四百八十二名受了無妄之災的黑膚土人在航行中病死了四個,現在只剩下四百七十八人了,加上正規途徑贖身的原黑奴一起,他們領了物品後,被分隊帶下船,分到了各個橡膠林,暫時不與其他人接觸,一邊隔離一邊學著工作。
一家人自然不會打散,嘩嘩抱著自己的盆上了人貨兩用沒有篷的膠皮大車,好奇的四處張望,這裡跟他生活的部落有點像,那些跳不高的部落生活在草原上,和他不同。
兩個哥哥探頭去看輪子,小聲議論著,嘩嘩聽他們說這個真是太方便了,以前部落要是有這東西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