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聽出了嬴政的言外之意,他連我和母親都不放在眼裡,更不會在意你了。她眨眨眼睛心道,話雖如此,但你這安慰的話怎麼怪怪的?
然後她就瞧見了嬴政勾起的嘴角,江寧被氣笑了,臭小子你故意的!
「無人在意的王,」嬴政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江寧,「默默無聞的女官。我們兩個是一樣的。」
聽著嬴政調侃的話,江寧反倒不舒服。無人在意的王,不就是任人擺弄的傀儡嗎?
隨著高堯和農人們陸續啟程後,私田裡也就剩下江寧和許青兩個舊人了。聽慣了高堯的吆喝和莊宇的憨笑,冷不丁地安靜下來,讓人覺得有些不習慣。
「你一直待在我這,不會影響侍奉王上?」許青放下茶杯詢問。
江寧雙手撐在身後,瞧著翻地的新人們,回答:「王上派我來幫先生看管新人的。」
「勞王上費心了。」許青笑了笑。
白雲遊走在藍天之上,綠油油的青肥被翻在棕黃色的土地中。耕牛的哞聲從遠方飄來,眺望遠方只見一人一牛翻地,巨大的水車在他們的身後旋轉,為耕地源源不斷地輸送水源。
「逃避能避一時,但不能避一世。」許青忽然說道。
江寧轉過頭看向許青。
只見老者捋著鬍子,神色泰然地望著農田,悠遠的語調緩緩響起:「孔丘講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我恰在二者之間,有很多事情看得明白。」
江寧食指蜷縮,心情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你這孩子心思剔透,才學非常人所能理解,實乃不可多得之人才。但你總是隱藏自己,隱蔽,甚至在磨平自己的稜角,試圖把自己變成一個庸人。」
「做庸人沒有什麼不好的。樂天命,常知足,也不會為人所害。」江寧聽到自己如此回答。
「你這樣說也是對的,脫穎而出未必是好事。」但許青話鋒一轉,「可你並不想變成庸人。」
江寧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許青:「先生何出此言?」
許青笑道:「爾非樂天知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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