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翩通體棗紅,體態優美線條流暢,性情溫順十分親人。而且還很聰明,知道是江寧帶著人修補了它壞掉的蹄子後,與江寧更是親近。
江寧將省下來的水果遞給飛翩,摸著馬頭感嘆:「還是你乖。」
馬場上傳來馬匹的嘶鳴聲,江寧循聲看去,原來是一人一騎從林中竄出,馬匹深色的鬃毛迎風飄揚,馬蹄濺起雪白色的波浪。
而馬背上的嬴政技術嫻熟,竟然安穩地坐在馬背上直面疾風,深色的衣袍翻飛在空中,好似獵獵作響的戰旗。
嬴政和銅爵都處於意氣風發的年紀,相處起來很是合拍。一人一馬奔騰在茫茫雪原中,好不自在瀟灑。
隨著馬蹄聲節奏慢慢平緩起來,嬴政和銅爵回來了。銅爵,秦皇七駿之一,因黑白混雜在一起,遠觀如青色,其花紋又像銅爵的圖案,故而得此名。
「你不騎馬嗎?」嬴政坐在馬背上低頭看著她,「飛翩脾性俱佳,又與你親近,很適合你。」
江寧雙手遮額前仰頭看向嬴政,語氣自然:「王上,這可是你的御騎,我騎上去的話,恐怕會被唾沫淹死。」
由於角度問題,江寧看不清嬴政的表情,只能聽到對方說:「真不知道你是小心還是大膽。膽大的時候連一國相邦都敢坑,膽小的時候連馬都不敢騎。」說完,便翻身下馬。
江寧嘿嘿一笑:「事有可為不可為,亦有不可不為嘛。」
「隨你吧。」嬴政剛策馬揚鞭回來心情不錯,也生出了折騰人的心思,於是將銅爵的韁繩遞給江寧,「既然中謁者令不能騎馬,那就替寡人遛馬吧。」
江寧:「……臣今天是非要動一動,對吧。」
「嗯。一動不動宛若水中龜鰲,實在有損秦國形象。」嬴政說得冠冕堂皇,讓人沒辦法拒絕。
什麼人啊,江寧嘴上雖是抱怨,但臉上的梨渦卻早已蕩漾開了。
兩人牽著飛翩和銅爵漫步在雪原中。清風撥開了雲翳,白茫茫的雪地中長出了金色而又耀眼的花朵,陽光的味道變得冷冽而又溫暖。不知名的鳥兒在遠處的林子裡歌唱,一切充滿了安寧祥和。
弓弩飛過穿在樹幹上,驚飛了一片飛鳥,打破了林中的寧靜。江寧抬頭望去,兩道影子從眼前飛速划過。過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剛才的兩個人是成蟜和百里茹。
看兩人的樣子,應該是和好如初了。江寧撇撇嘴,臭小子也不知道來謝謝我。
「看來你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了。」嬴政環著手臂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
江寧擺了擺手:「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外人可沒辦法插手。能和好的,也全是成蟜用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