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我王, 臣要狀告將作少府勾結細作,結黨營私,強占農田, 逼民為奴。此等惡行罄竹難書, 還請王上懲處禍首以肅朝堂!」
江寧剛進門便聽到夏騰字正腔圓的聲音,其內容更是駭人聽聞。這不就是土地兼併殘害平民百姓嗎?長此以往秦國國內定會民怨載道, 上下聯繫更加不穩, 於國不利。
奏章被嬴政丟在了書案上, 發出啪的一聲。明明只是很正常的聲響,在此刻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一時間宮室內噤若寒蟬,就連對朝事興致缺缺的趙姬也不禁看向嬴政。
嬴政慢慢地抬眼掃視群臣, 眸中的情緒晦暗不明,令人惴惴不安。
「區區一個將作少府就能號令地方官員為他辦事。你們是覺得寡人是兩三歲的孩童?」
「王上息怒。」夏騰跪地俯首。
在夏騰的帶動下, 群臣紛紛下跪, 烏泱泱地跪了一片。江寧立在門口眼觀鼻心道, 不怒自威, 果然令人心驚膽戰。
「王上息怒。想來事情牽扯甚多, 夏大人不敢妄言。」呂不韋的聲音響起,他不緊不慢道。
嬴政側目看向呂不韋:「仲父以為如何?」
「當以徹底調查,拔除國之蟲蠹。」呂不韋態度恭順,「不如給夏大人一些時間, 讓他仔細查明吧。」
「仲父真是個寬厚的人。」嬴政收起冷冰冰的目光, 淡聲道, 「那便有勞仲父和母親費心了。」
積壓在頭頂的烏雲好像散開了, 江寧不由自主地跟著朝臣們鬆了口氣。她想, 下次算算日子再來奉茶,不然這種駭人的氣勢壓著, 她還真有些害怕。
由於牽扯到了土地兼併這種大事,朝會的時間便延長了。不過江寧倒是有了更多的屬於自己的時間,在去光祿寺告訴太官令準備何種膳食後,她便四處閒逛想著要如何把趙姬和嫪毐的事情告訴嬴政。
雖說現在是個好時機,但到底是嬴政的家事,她這個外人摻和進去很容易被怨懟。即便她跟嬴政算得上是患難之交,這種私密事情也是不好直接說的。唉,古往今來總是逃不了人情世故四個字。
今天艷陽高照,是個深秋中難得的好日子。江寧活動著筋骨,瞧見了差點摔倒了的永巷令。好在她拉得及時,不然這人非得掉進池子裡不可。
江寧看著後怕的永巷令,輕笑:「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嗐,還不是這幾天事情繁多給我累的。」永巷令像是找到人倒苦水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到歲首,少府中的人那個不是一個人拆成兩個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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