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韓夫人在冷宮,況且就算她出來也是個聰明的。你們打錯了主意。」
蒲鶮冷笑,感情繞了這麼多彎彎,就是來引誘他勾結韓姬。呂不韋真以為人人都是蠢貨嗎?韓姬嬌縱又不聽指揮,若不是她自作主張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般模樣。
「都說時間最能打磨人心,這麼多年了誰又會保持不變呢?」樊於期繼續蠱惑,「王上是個薄情寡義的,相邦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不也是遭了殃。他連自己的生身母親都不放過,你覺得王弟還能堅持多久?」
蒲鶮心頭一緊,是了,雖然明白其中緣由,但王上實在冷酷。呂不韋和王太后好歹都是鼎力幫過他的人,說丟就丟。倘若有一天,王上如此對待王弟呢?他們是不是也要遭殃……
「少在那裡挑撥離間,」蒲鶮壓制住了心中的不安,「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回去告訴呂不韋,他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言罷,他便快速離開,好像慢一步就會被什麼東西追上了一樣。
「蒲兄,我們只是想出一口氣罷了。可是對於你們來說這可是剛開始,韓夫人已經離了冷宮,你若是相見我們可以替你安排——」
那聲音仿佛生了神力,即便他走了很遠,卻還是聽了個清楚。追在自己的身後,纏繞在自己的心間,一遍又一遍久久不肯消退。
他捂著耳朵大喊著吵死了,只是心底的念想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而蒲鶮這副樣子,自然也被樓閣上的呂不韋和嫪毐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過不了幾日蒲鶮就回來找我們安排了,只要他跟韓夫人見面,」嫪毐隱去了後面的話,轉而誇讚,「不愧是相邦,竟一眼看到了他們的弱點。在下實在是佩服,想必之後的事情在大人的安排下會變得非常順利。」
呂不韋收回了目光,轉眼看向嫪毐:「本相這裡準備就緒了。只是內侍長和太后恐怕要避人耳目一段時間了。請內侍長轉告太后,一切交給本相,讓她安心去雍城養胎。」
「是是是,仆一定轉達到。」
呂不韋見無事,便離開了。嫪毐盯著呂不韋的背影,臉上還是笑意,可是眼中卻是狠辣。
「大人——」樊於期走上樓閣,衝著他行禮。
嫪毐收起陰毒的視線,轉過身抬了抬手:「今日辛苦你了。過兒我差人把藥送到你那。」
樊於期抱拳:「多謝大人。」
「過幾日我會隨太后離開咸陽宮前往雍城。你在做完事後就一直盯著他們的動向,但不要摻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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