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有孕了呢?」江寧看向百里茹,「我聽人說懷孕的徵兆,與你這症狀很像,還是查一查吧。」
百里茹面色一紅,小聲道:「真的?」
「看一看不就知道嘛。」江寧將孕婦不能吃的東西收了回去,又去看了一眼外面的薰香有沒有孕婦不能用的。
寺人腿腳麻利,很快就帶來了太醫。結果如江寧所料,百里茹確實有孕了。成蟜聽到消息竟然連路都不認識,還是被嬴政拎過來的,進了屋還是一副被餡餅砸了頭的呆傻樣。
江寧見狀哭笑不得,拍了成蟜一巴掌才讓他回過神,圍著百里茹噓寒問暖。
百里茹被問得煩了直接用案上的糕點堵住了成蟜的嘴:「好煩,你不要說話了。」
江寧沒憋住撲哧一樂。
不過這孩子是莊襄王一脈的第一個孫輩,宮內宮外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太醫穩婆補品還有用品像流水一樣的送向成蟜的府邸,都期盼著十個月後能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娃娃。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成蟜那裡,嬴政這邊輕鬆了不少。江寧本以為自己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不用替嬴政應付楚系的女公子們,但她萬萬沒想到耳根子依舊不得清淨。
「寧姊寧姊!阿茹想吃酸梅,你還有嗎?」
「寧姊寧姊!阿茹覺得難受是生病了嗎!」
「寧姊寧姊——」
成蟜便會隔三差五地向她求取經驗。江寧有時候真的很像拽著成蟜的衣領搖晃,你認真的嗎?我沒生過孩子啊,大哥。
但介於成蟜激動的心情,她沒有那麼粗暴的對他,而是用糕點堵住了他的嘴,「安靜點,我知道你緊張當阿茹。但你先冷靜,別阿茹沒怎麼樣你倒了。聽我的,好好聽太醫的話,然後陪在阿茹身邊,帶著她多走走。」
成蟜拿出了糕點,吐槽:「我算是明白了,阿茹是跟誰學的了。」
江寧給了成蟜一腳:「小子你皮癢了?」
「沒有!」成蟜跳了起來又順走了江寧的梅子干,「寧姊,梅干我就先拿走了——」
看著成蟜一騎絕塵的背影,江寧扶額按著太陽穴,怎麼總是我遭罪啊?
「成蟜又來了?」嬴政路過在看到她的表情後詢問。
江寧抹了把臉,十分真誠地發問:「王上我可以現在致仕嗎?」
嬴政:「本朝若無意外致仕的年紀在七十,尚書令恐怕還要再干四十餘年。」
聞言江寧捂住胸口,想要退休怎麼就這麼難?
「成蟜身邊沒有親人,他能信任的只有你我,自然你我。對他多包容一些吧。」
「我當然知道了,不然早給他打出去了。王上你可真護短。」江寧邊活動筋骨邊感嘆。
嬴政沒有接話,而是問她:「今日光祿寺做了松鼠魚,你這個首創者要評一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