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心頭咯噔一下,韓禮之前說過「除雜種,正王脈」的話。她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關於嬴政身世的謠言,難道韓禮費了這麼大的周章就是為了這個?
「把這個瘋子拖下去!」
趙姬的命令讓江寧心裡一沉,她現在讓韓禮下去,在旁人眼中就是擔心事情敗露極力掩飾,這會讓他們接下來的爭辯落入下風。該死!怎麼辦怎麼辦!
「等等!」老宗正叫住了護衛,「讓他說完。」
韓禮抓緊時間:「太后宗親在上,下官自知驚擾諸位實乃大罪。然事關我秦國血脈純正,下官不得不鋌而走險!」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有人問道。
「下官於去歲接到長安君密令,監視王太后。這一年來臣發現太后與嫪毐有染,生二子藏於寢宮。下官上呈長安君,長安君命下官徹查此事。」
「經過一年調查得知,王太后在相邦的掩護下於去年正月到達雍城生第一子,今年又在相邦的維護下生第二子。」
「下官不明白相邦為何如此,便做調查,竟發現太后與相邦有私。究其根本,原來是在邯鄲之時,太后就是相邦之妾。太后的娘家人更言,在先王迎娶太后之時,太后早已有了身孕。」
韓禮直勾勾地盯著嬴政,一字一句道:「當今王上並非先王血脈,乃是呂不韋與王太后之子!」
滿場譁然,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胡言亂語,簡直是一派胡言!」趙姬怒斥對方,「王上我與先王之子,其容你玷污!」
「王太后你在先王喪期與相邦偷情,有時隔多年為假寺人生子,你的話又有幾分可行?」韓禮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笑道,「也是,相邦神通廣大能夠遠在咸陽就控制雍城,想要證明我說的話是假的也是簡單。」
「可是!」韓禮語氣忽變,「可是諸位宗親看在我只刺殺孽種,從未傷害諸位半豪的份上信我一次!事關江山社稷,諸位不能聽了這對姦夫□□的鬼話!」
言罷,他重重地磕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杜鵑啼血的場景,讓眾人不禁猶豫。
此刻江寧已經明白了韓禮的路數,這些話本來是應該在殺死嬴政之後才說的,到時候嬴政已經死了,宗親們為了江山穩固一定會推選成蟜為新王,韓禮是新王的人,宗親們不相信也得相信。
再者宗親本來就不喜歡呂不韋和趙姬,既能踩趙姬和呂不韋一腳,又能送人情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只是兄弟兩個人的爭鬥,死了一個總有另一個替上,對秦國江山也沒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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