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傳來窸窣的聲響,眼皮微動,不知過了多久才似地睜開眼睛。江寧的眸子不同於往日的無神,不過卻有些呆呆的。
在水霧朦朧下,讓他想起了剛出生的小馬駒,懵懵懂懂的樣子讓人沒辦法將眼前人與往日裡機靈古怪的玩伴聯繫在一起。
隨著意識慢慢回籠,看清了自己在這後,她先是一愣,後是面露尷尬之色。嬴政才這人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在他面前痛哭的模樣,覺得丟臉又不得不面對自己。
「王,王上你還在啊。」
「是啊。」如同如死水一般沉寂的心中忽然泛起了漣漪,讓他忍不住地捉弄眼前人,「畢竟尚書令一直抓著寡人的衣袖,寡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果不其然,寧的臉一會紅一會兒白,看起來像是被打翻的染料。馬上低頭,結果發現自己的手空無一物,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
「王上你又騙我!」
見江寧表情靈動,嬴政倒也放下心來。畢竟病入膏肓的人可做不出這麼鮮活的表情。
嬴政嘴角微微勾起:「只是看看你是否精神罷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能哭。」
江寧:「……王上你慣會取笑人。」
見江寧要起身,嬴政制止道:「你還是躺著吧,當心舊疾未愈,又感新病。一個冬天都不見好。」
「王上未免太誇張了。我還不至於如此柔弱。」江寧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蓋緊了被子。她轉過身子,靈動的眸子映著他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王上今天一直都待在我這裡?」
嬴政斜眼看向軟榻上裹成一團的某人:「你想的到美。」
「我想也是。」江寧笑了一下,「王上就是想聽秘密也不會一直等這裡。」
嬴政摩挲著玉笄,看向江寧:「所以打算跟我坦誠了?」
「這個時候不坦誠就是虛偽了。我又不是什麼見好不收的人。」江寧抓著被子,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情,不過是一個人流落異鄉的故事。唯一特別一點大概是我這個異鄉人知道每個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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