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也不可能吧。但史書上沒有詳細的記載。」江寧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覺得應該是局勢有所變動,使得宗室順著中大夫給的台階下來了。」
隨著嬴政思考,室內安靜了下來。
江寧盯著隨風舞動的燭火試著分析現在的情況。長期被外客壓制的老秦人本就不滿,但他們一直尋不到外客的錯處。如今由外客使得秦國大亂,秦宗室中也有人傷亡,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宗室自然要抓緊機會報仇雪恨。
但嬴政很清楚秦國之所以強大,在很大程度上離不開外客的出謀劃策。而且比起容易掣肘自己的宗室,嬴政還是更喜歡可以拿捏的外客。畢竟福禍相依,起二心的可能微乎其微。
「寧,你覺得祖母在這件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嬴政忽然詢問。
江寧在無奈,她實在不想思考這麼難的問題。但老闆問了,她也只能說了:「大概在隔岸觀火吧。畢竟是外戚,又跟宗族關係密切,驅逐也驅逐不到他們的頭上。反正驅逐外客對他們來說也不吃虧。」
嬴政雙手交叉,看向她又問:「你覺得會不會是祖母幫忙?」
江寧茅塞頓開。也是,現在還能有能力在暴怒的宗室手中保住外客的也只有楚系了,只要他們想,外客就能繼續在秦國任職。
只是獲得饋贈是需要幫助的。歷史上的情況她不清楚,但現在的情況她敢肯定,代價一定是楚女為王后,楚系繼續是外戚。
江寧抬眸看向對面年輕的秦王。她很清楚嬴政明白獲取幫助的條件,但他現在什麼都沒說反而暗示她,其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唉,我就說多了個身份就是麻煩。這不又被卷進去了。
「王上是需要我幫忙,對吧。」江寧微微一笑。
嬴政也不否認,他點頭:「是。如果你不想的話,我也不會逼著你去做的。」
「即便逃過了這次,我也逃不了下一次。」江寧很清楚,在古代越是獲得上層的注意,自己的婚事便越是做不了主。
這些年旁敲側擊的人不是沒有,只是被她繞過去了。但隨著「身份的公布」她便有了長輩,到時候距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不遠了。與其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倒不如跟一個知根知底的人一起邁過這道坎再說。
反正等她做完事以後,假死脫身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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