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經過稷下論辯呢?」她問嬴政,「他可有改觀?」
「不知。自從稷下論辯後,他便稱病在家,並回絕了所有探望者。」嬴政按了按太陽穴,「這也是我不願啟用他的另一個原因。」
「想來他應是有心結,需要疏通。」她喝了口茶,「或許,我該去見一見他。」
「你很屬意他?」嬴政眉頭微微抬起,似乎對她選中淳于越而好奇。
「算是吧。」她笑了一下,「因為我剛才想到了一件事情。若是想要顯得科舉公正,自然是各家弟子都能參與其中。但這種事靠我們說總是達不到想要的效果,但如果我們啟用一個非法家的、且強烈反對過我們的人主持科舉,即便不說天下人也會知道這次科舉是公平的。」
「更重要的是,天下人更能看到陛下的寬容和公正。」她看向嬴政,目光炯炯,臉上掛起狡猾的笑容,「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嬴政凝望她一會兒後,說道;「看來我要同你走一遭了。」
江寧先是一愣而後笑了起來:「那淳于越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希望如此吧。」
「陛下放心,你一去肯定藥到病除。」
第二天一早,江寧和嬴政登門拜訪。在其妻兒的引領下,她見到臥病在床的淳于越。只見對方身形消瘦,精神萎靡不振,與當初那個據理力爭的老先生截然不同。
嬴政免去了對方的行禮問安,又同對方說了幾句客套話。
淳于越:「勞陛下掛念。」
嬴政:「僕射客氣了。僕射是為國辛勞才臥病在床,朕自然念著僕射。」
「是啊。陛下和我還等著僕射回來主持科舉之事呢。」江寧溫和道。
淳于越面露訝異:「陛下還願意用臣?」
「僕射何出此言?」嬴政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僕射無錯,陛下為何不願用僕射呢?」
「我只知效仿古之聖賢,不知應時變通,險些誤國誤民。我這樣的庸臣,還有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中呢?」
「人無完人,僕射何必如此苛求自己?僕射乃有才之人何必因此一蹶不振蹉跎餘生?僕射如此才是誤國誤民啊。」嬴政又道,「僕射要快些好起來,朕還要對僕射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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