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 雨水中帶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讓一切景物都結上了一層薄冰。冷冷的,看起來很不近人情。
「饒命——郎中令饒命!大夫饒命!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悽慘的叫聲迴蕩在府衙中, 令這個春天更加冰冷。
「有什麼可哭的?你我的先祖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 多拿些糧食也是應該的。」另一人對著堂上兩人輕蔑一笑,「某些人還是不要太較真的好, 當心最後是自己送了命。」
江寧聞言抬眸看向說話人, 語氣平靜:「那我們拭目以待了。只是你們應該祈禱陛下在你們問斬之前改變心意, 否則你們死了就死了,陛下就算改變心意你們也沒辦法死而復生了。」
「你——」
「我說得不對嗎?」她看著那人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傳上來的犯人,繼續氣人, 「男子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吧。別沒到斬刑就把自己氣死了,那樣的話就算化成厲鬼也只能找你自己的報仇了。」
見那人還要繼續說話, 她卻抬了抬手讓衙役把兩人拖下去了。
「江寧你這賤婦!你別忘了我姓甘!我家對秦國有功, 陛下絕對不會對我家不仁的——」
那喊聲嘶啞難聽卻餘音繞樑, 震得江寧揉了揉耳朵。她心中納悶, 當真是吵死了, 甘家到底是貴族出身,怎麼出了個這麼一個不知輕重的傢伙?他難道不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提功績嗎?
她又想,許是祖墳被人點了,所以才出了這麼個敗家子。我要是有這種敗家子早就一棍子打死, 省得危害社會, 連累全家。
小插曲過後, 江寧打算起身回去休息, 還沒起身卻先聽到馮劫的聲音:「郎中令剛剛似乎有些過於咄咄逼人了。」
她轉過頭看向御史大夫馮劫。由於此案涉及了諸多官員, 而御史大夫有監督百官之責,故而嬴政便點了馮劫主審此案, 她從旁協助。
「他們已然難逃一劫,郎中令又何須在這個時候刺激他們?須知甘家根系龐大,總會渡過這一難的,屆時——」
「屆時他們會把失去親人的矛頭指向我。」江寧接著馮劫的話繼續說道。
馮劫一愣:「郎中令既然知道,又為何一定要與人交惡徒增煩惱呢?」
「難道我由著他發瘋,甘氏就會放過我嗎?」見馮劫不語,她又繼續說道,「看吧,御史大夫也清楚,當我在朝堂狀告的那一刻,包括甘氏在內的所有涉事家族都會對我恨之入骨,所以好言好語根本換不來任何好處。與其忍氣吞聲倒不如直爽一點,省得自己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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