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我等沒有勾結六國餘孽,你休要血口噴人!」
江寧懶著同這群人爭辯,好在這時奉命緝拿六國餘孽的百里蓼走了來了。他拱手道:「在咸陽城中盤踞的六國餘孽已經盡數拿下。」
「衛尉辛苦了。」江寧衝著他頷首,接著看向一直在暗處攪弄風雲的宮人,「還好我邀請的及時,否則就讓公主走了。久仰了,魏國公主。」
「你對於我來說可不是久仰,江寧。」魏瑕雖然為敗者,但她依舊是矜貴的,「不過我倒是奇怪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路遇猛虎,靜躲而生,動則必死。」江寧神色不變,「你和趙高在夏苗時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陛下與我想不注意都難。自以為安插眼線,卻不知自己早就已經成了掌中之物,成了釣出湖中所有魚的餌料,未免可悲了些。」
魏瑕臉色不佳:「你敢拿我當清理這群廢物的由頭!」
「有何不可?」她抬眸看向魏瑕,「你想殺我一家人,還指望我們對你仁慈嗎?聖人尚且有脾氣,更何況我只是個普通人。」
而剛剛還在叫嚷的宗親大臣卻已經臉色煞白。他們就算再蠢也該明白,自己成了六國餘孽手中的刀。又被利益驅使,明知詔書有異還要殺了陛下的妻子……
而知道了前因後果的陰嫚嗤笑一聲:「你們死定了!」
江寧懶得理會這群人的心情,她一鼓作氣將咸陽城打掃乾淨,好等著嬴政回來。
「你以為那暴君還有命回來嗎?」魏瑕大喊道。
就是這喊聲勾起了江寧內心深處的不安,她轉過頭看向魏瑕。
「如果他真的沒有中毒的話,他為什麼不另外來信告訴你呢?」魏瑕見自己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笑意更深,「這些時日你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吧。」
「你知道緣由?」江寧直截了當地問道。
「自然是——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
「阿母!」
「郎中令!」
魏瑕突然暴起掙脫了束縛,推開了下意識攔在江寧身前的陰嫚,抓住她的胳膊用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不許過來!不然我殺了她——你——」
江寧迎著當著眾人的面將手中的簪子插在了鎖骨上方的位置,又用力拔出簪子,飛濺出鮮血落在了她的臉頰和衣服上。而魏瑕也因為吃痛而鬆開匕首,就在這個間隙從遠處飛來一支箭正中她的心臟。
陰嫚將手中的強弩丟給身側的人,跑到她身邊扶住她:「阿母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