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拍了拍陰嫚的手背安撫了幾句後,亮出嬴政交給她的鳳印,對著眾人說道:「陛下為奸佞所害生死不明,本宮暫代朝政。即可派人前往北境通知太子原地待命準備勤王救駕。命中尉控制涉事宗親官員府邸,任何人不得出府,違令者斬!另宣丞相王綰馮劫速來議事!」
「是!」眾人領命開始忙碌起來。
趁著眾人無暇顧及之時,江寧看向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魏瑕,再次詢問:「陛下如何?」
魏假嗤笑:「你……一輩子也別想知道!」
「看來我猜得不錯。」她見狀心中瞭然,「趙高已經不聽從你的命令了。」
魏假不禁睜大眼睛。
「按照你們原來的計劃,此刻應是國喪,而不是像現在一般。你寫信給趙高卻遲遲沒有回信,恰好此刻又出現了這麼一道漏洞百出的旨意,所以你猜測趙高另有打算。具體是什麼你不知道,但你知道他一定會殺你滅口所以才急匆匆的出城。」
「……我,我倒是小看了你……」魏瑕氣若遊絲。
她笑了一聲:「我想你好像誤會了一點。我雖然常年受陛下保護,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自保的能力。有劍在時,劍鞘自然是裝飾;可若是劍折了,你覺得劍鞘會不會殺人呢?」
魏瑕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笑出了聲,蒼白的臉上竟也出現了詭異的紅暈:「有趣,當真是有趣……江寧……我……我倒是要看看你什麼時候下來陪我……」
那肆意的笑聲盤旋在心頭,讓人心裡毛毛的。
待僕從將魏瑕的屍/體抬走後,陰嫚拉著她的袖子詢問:「阿母,我們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畢竟還不確定阿父是不是真的有危險,調軍似乎有些越距了……」
江寧轉過頭看向陰嫚,她自然知道小姑娘的顧慮。不是說不顧念親情,而是生在帝王家不得不去思考自己的行為會引發的後果。她伸出手撫摸著陰嫚的臉頰:「你說信陵君竊符救趙時會有顧忌嗎?」
「有,但是不得不做。唇寒齒亡,趙滅則魏難存。」
「現在也是一樣。君王蒙難,天下動盪,黔首又將流離失所,我不想看到那樣的景象。所以我必須趕在事情難以控制之前扼殺它!」她看著陰嫚欲言又止的表情,眉眼彎彎道,「而且你阿父是個明事理的人,他會處理好一切的,我們放心去做就好了。」
而在此刻的沙丘行宮中,任器和趙佗相對而坐。
趙佗有些擔憂:「將軍你說這真的行嗎?」
「怕什麼?我們占據趙國地勢險峻,而且手握陛下,誰是正統一眼可知,打起來優勢在我。」任器感嘆,「還是太僕聰明,知道留著陛下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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