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每年都來嗎」
「每年十月初十,會來寺中齋戒三日。」
十月初十,亦是她的生辰。
「是嗎,每年都來啊……」
「據小僧所知,往年以來,只有少數幾次的缺席。」
她想,也難怪從前在她生辰時,母親極少出現,竟是來了這裡,守著一盞亡者之人的長明燈。
從未從母親嘴裡聽過的人名,卻在這裡守了青山寺十九年,亦被母親……守了十九年!
霍竹卿…究竟是誰?
那麼她與父親,在母親眼中,又算得了母親的誰?
愣神間,一陣風拂過,面前一暗,長明燈在一剎那間熄了燭火。
單萃兒猛的睜大了眼睛,望著暗淡如死寂的長明燈,猛的抬頭看向始作俑者,素來含情的桃花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急切和慌亂。
「你…你這是做什麼?為何把母親的這盞長明燈滅了!」
念空熄了燈,見單萃兒露出的神色,面色一僵,剛想說什麼,忽感掌心一空。
單萃兒竟是直接拿走了長明燈,將其置於一側的供台上,一隻手快速的從袖中掏出火摺子,就要朝著燭芯點去。
即便如此,念空仍能察覺到對方忍不住微顫抖的手。火摺子上的小火苗隨著主人的顫意,不斷搖晃著。
他雖不知對方為何忽然會變得如此慌亂,可眼見火摺子上搖曳的火苗就要灼傷她自己的肌膚,連忙伸手從單萃兒的手中奪過了火摺子。
所幸此番施主心不在焉的狀態,並未握緊火摺子,順利的將其從她手中抽走。
火摺子離手的那瞬間,就見單萃兒似是無力般順著桌沿一路滑到了地面,發出一響重重的跪坐聲。
念空沉默的看了眼跪坐在地面上失神落魄的姑娘,面色本就比尋常人白皙了點,因之前淋著些雨水的緣故,再加上此刻心神受到刺激,越發顯得蒼白無力。
他站在單萃兒面前,躊躇些許,終是拿過供台上的長明燈,蹲在單萃兒的跟前,將長明燈輕輕放在對方面前的地面上。
見其目光怔怔的盯著長明燈,念空心中嘆了口氣,盤著手中的念珠,目光複雜的看著二人面前的長明燈,這才緩緩開口。
「小僧並不知曉霍竹卿是誰,也不知許施主又是何人,他們於青山寺而言,只不過是一場關於長明燈的交易對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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