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見一側的清荷就要拿下來,她攔住清荷,伸出手:「這東西還是我來拿吧。」
清荷沒說話,只是收回了手,好奇的看向自家小姐手裡的木盒,這木盒應是放胭脂用的吧,自家小姐素來就不喜這等累贅之物,倒是第一次聽見小姐說要拿過這些東西,倒是稀奇。
大廳內。
林夫人看著女兒遲遲才到,眸中閃過笑意,嗔道:「今日又是睡晚了?」
單萃兒目光在母親的溫婉的笑容上一頓,見母親只是掃過自己手上的東西後,便不感興趣的移開了目光,抿了抿唇瓣,將手中的東西輕放在邊上的椅上,低低的應了一聲。
林夫人注意到女兒的異常,只當是女兒沒睡夠,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看著桌面上的菜餚,笑道:「知道你不惜吃吃飯菜,喜歡些湯湯水水的東西,今日早膳也都是些銀耳羹,小米粥這些較為清淡的東西。」
安嬤嬤也在邊上笑,慈祥的目光掃過林夫人和小姐,笑意濃厚,她附和道:「是啊,夫人與你數日沒見了,自是想小姐,一回來便吩咐了廚房特意做了這些清淡的湯羹,小姐醒來也算能吃到熱乎乎的飯食了。」
單萃兒聞言,低頭看了眼身前的的銀耳羹,慢慢用木勺輕輕攪拌了幾下,透明濃稠泛著甜味的銀耳伴著熱氣入口即化。
胃裡似乎也逐漸變得暖和了起來。
她的身子自小便弱,偏冷,不過後來李花兒時常帶著她出去各處玩鬧,運動久了,身子骨也比原先好多了,即便是冬季,也不會因為夜裡發冷睡不著了。
可這些事她都是瞞著母親她們偷偷溜出去的,怕是在她們眼中,她還是那個身子一碰就碎的人,也難怪母親總是攔著她出門。
單萃兒咽下口中的銀耳,望著母親鬢角微微顯出的幾根白髮,低過頭一口一口喝著銀耳羹,眼眶不知怎的又有了一股酸澀。
她張了張嘴巴,在母親疑惑的神情中,輕聲說:「娘,待用完早膳,女兒有話要與您說。」
林夫人聞言有些驚訝看著單萃兒,這還是女兒第一次說有話要與她說,眸中不禁閃過喜色,輕咳一聲:「為娘今日沒什麼事,一整日都會呆在府內,萃兒你想說什麼,便盡情說罷。」
單萃兒目光複雜的看著身側木盒,聞言道了一聲「好」。
二人的食量都不多,沒用幾口,兩人便都飽了。
林夫人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唇,柔聲道:「萃兒,有什麼話要與為娘說的嗎?」
單萃兒看了眼周邊,眉尖蹙起:「母親可讓侍候的人下去。」
擦拭的動作一滯,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見其認真嚴肅的目光,眸中的暖意逐漸僵硬,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女兒確有要事相談,她揮了揮手,示意旁人退出去。
「夫人?」安嬤嬤擔憂的看著母子二人。
林夫人輕輕拍打了幾下安嬤嬤帶著繭的手,輕輕摩挲,安慰道:「我與萃兒有些事要說,你也先離開一下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安嬤嬤嘆了口氣,抽回手:「若是有事,夫人和小姐吩我們便是,我們在外面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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