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霜說:他有錢關我雞毛事。
嗜錢如命的杜老闆,第一次在金錢面前抬起高貴的頭顱,對財富不屑一顧。
顧宥縵說:你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我介紹你們認識。
杜成霜說:打住,你們這段婚姻能挺過一年再來說請我吃飯的事。
她一張嘴毒得很,毫不給面子。
也就是顧宥縵跟她是數十年的朋友,對她的毒舌已經左耳進右耳出,換個人非得氣絕交不可。
領證的當天晚上,顧宥縵和周惟深回家吃得那頓飯是真真正正的家宴,只有周家人和她的父母姐妹。
按照周惟深的說法,他們統一了口徑。
他們相識於六年前,因為學業而分開,多年後重逢,緣分使然,決定步入婚姻的殿堂。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唯一沒有笑容的,只有顧以寧。
如果不是殺人犯法,她用眼神已經殺了顧宥縵數百次了。隋夢蓮都看出了她的嫉恨,桌下的手拍了拍她的腿,讓她注意情緒。
全場最高興的人,除了顧立峰就是海雲了。
周惟深父母待她不溫不火,既不算熱絡,也不算冷淡。
明明是在大姐說服下,她選擇了這條看似最太平的路,她大姐卻沒有所想的那麼高興,目光哀傷地看著她,數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周家人問他們婚禮定在什麼時候,顧宥縵以事業為由說今年內都沒有時間。
家裡人都有些微詞,周惟深便順著她的話說是自己的決定。
這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
長輩一輪一輪地敬酒,儘管周惟深替她擋了不少,顧宥縵酒量不好,喝得還是有五六分微醺了。
她先去了洗手間。
胃部不舒服,開的酒單寧高,流進胃裡和胃液混合,說不出的苦和澀。她趴在馬桶邊撐著胃作嘔了好幾下也沒能吐出來,最後迫不得已摳了下嗓子,倒涌的酒液嘩啦啦地嘔了出來。
她撐著一旁的紙巾架,緩了好一會兒腦子才清醒。
沖完水,又擦了擦嘴角,她站起身推開了衛生間門。
在洗手台洗手時,她揉手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透過眼前的鏡子,她看到了顧以寧。
她也喝了不少酒,一杯接一杯地灌,此時倚靠著瓷牆,面色酡紅,眯著眼睛看著顧宥縵,手上還拿著一把剪刀。
是傭人們放工具盒裡的長剪子。
在澄明的鏡子裡,她們靜默對視著,只余水聲嘩嘩。
顧宥縵抬手關了水,從旁邊抽了一張硬質的擦手紙,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濕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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