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有不可,「好。」
五月,是墨爾本的秋天。
天色早早黑了,寒風略有些蕭瑟,道旁落滿了樹葉,高大陰翳的樹木垂下一灑的枝條。
城市燈火闌珊,街面上有人遛狗,有人遛娃,還有年輕的學生們嬉笑著或踩著滑板衝刺而過。
她挽著周惟深的手臂,沒有刻意地找話題,只是散漫地走在大街上,私心裡卻覺得已足夠溫馨。
她從未感覺過和另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相互倚靠的感覺。
陌生,而又溫暖。
不知不覺間,她那緊鎖的心門已敞開了一條大縫,她覺得他們這樣如同前世相逢的契合應當不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挑開了話題,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你發現了嗎?」
他反問:「發現什麼?」
「我其實不是個相信緣分的人。」
他側頭看向了她,微微點頭,「我知道。」
靜了片刻,她目視前方,輕聲說:「周先生,我好像是有點相信緣分了。」
第二十一章
成年人的婚戀關係就像三明治中間的火腿片, 夾在眾多的旁物之間,擠不下太多難捨難分、你儂我儂。
她和周惟深在墨爾本閒玩了半天,接著二人便各自奔赴機場。
她回國, 他去法國。
出發前的上午, 他們在附近的商圈逛了一圈,還看了一部純「生肉」的海外院線電影。
說實話, 有點無聊。
顧宥縵一個接一個的哈欠沒有停過,只記得困得磕頭的時候,周惟深輕輕撫過她的頭, 攬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遇到他之前, 顧宥縵對談情說愛這件事很牴觸,她受不了越界的肢體接觸, 受不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愛稱,受不了兩個人變成了兩人三足運動員, 做什麼都要黏在一塊, 可遇到他之後, 此前的條條框框儼然成了一張作廢的紙。
她唾棄自己的雙標, 卻又清醒地陷入其中。
人都是有「愛」與「被愛」需求的, 坦誠說「愛」這並不可恥,可她心裡仍然高豎著一塊警示牌, 背面是過往的慘痛教訓, 正面是迷霧般不知結果的未來。
她成了中間邁不開步的不倒翁,既不想後退又不敢向前。
他比她坦誠得多, 毫不掩飾他的欲望與偏愛。
在某些時刻,她喃喃問他, 是不是只是想找個人合理解決需求。
他氣急了,狠狠撞上來, 啞聲道:「顧宥縵,你當我周惟深是什麼人?夜店裡的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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