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宥縵摸了摸完全乾了的頭髮,還是小聲道:「吹得這麼幹,很傷發質的。」
周惟深說:「那就再換一個吹風機。」
瞧這話,總之都是吹風機的問題,不是他的問題。
做領導的都一個樣,特會甩鍋和推卸責任。
她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他將她頭髮梳順,握了握她冰涼的手道:「出來喝藥吧。」
她長長嘆氣。
一碗黝黑的藥已經端上桌了,待他們吹乾頭髮,正好藥也放涼了許多,讓她想以藥太燙了為理由再拖延一時半刻都不行。
她愁眉苦臉地看著這碗苦藥,遲遲沒有端起來。
見她由衷排斥,周惟深疑惑問:「這麼苦?」
她把藥碗推到了他面前,「你嘗一口。」
周惟深還真接過碗喝了一口,那味道不能用一個單純的「苦」字來形容,口感複雜,醇厚中又帶著幾分清爽,像是單寧極高的赤霞珠混合某些蟲類發酵的味道,他那劍眉緊緊地擰了起來,問保姆:「不能加點糖嗎?」
這又不是喝咖啡,還能加幾塊方糖。
保姆堅持立場,「先生,中藥是不能加糖的,加糖就沒有那麼好的藥效了。」
他沒有「良藥苦口」這樣的觀念,對顧宥縵道:「喝一口吧,剩下的就算了。」
她小聲嘟囔著:「我一口也不想喝。」
「既然喝不下中藥,那就不喝了,今天我們去醫院開西藥。」
保姆:「......」
原想先生回來能勸一勸,結果倒好,倆人都還和小孩子一樣,只由著性子去。
聽到中藥還沒吃完,又要吃西藥,顧宥縵臉都拉成黃瓜色了,她喪氣道:「算了,先把中藥喝了吧。」
左也抗拒,右也抗拒,還是不得不端起了那碗苦得像加了黃連的中藥放到了嘴邊,可一聞到那股中藥材的味道,她的口中就開始瘋狂分泌酸澀唾液,熟悉的作嘔前兆先涌了上來。
她沒忍住,又嘔了一下。
他眼疾手快,伸手捏住了她鼻子,「這樣好點嗎?我小時候就這樣喝藥的。」
顧宥縵笑了,「你小時候怎麼也這麼嬌氣。」
他幽幽道:「哪個小孩會喜歡喝藥?」
這倒也是,至少她還沒見過愛喝藥的小孩。
在他捏著鼻子的幫助下,顧宥縵將一碗藥都送到了嘴邊,一鼓作氣咽了下去。
一碗藥都見了底了,他拿下了碗,道:「好了,可以了。」
捏鼻子是挺有用,藥還沒嘗著什麼味就已經流向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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