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有時間去看什麼話劇嗎?」
木苒芬勉強相信,收回了抽泣的紙巾,問:「那定時間了嗎?」
「你和父親什麼時候得空?」
她勉勉強強想了一下,拍了板,「那就下周二或者周三吧,對了,還要叫上晏川,別把他落下了,我們出去玩不帶他,他知道了又要不開心了。」
周晏川二十多歲了,在他母親口中還像個孩子一樣。周惟深淡淡一笑,「自然的。」
視線所及沙發另一側的大包小包,周惟深起身說:「母親,我叫司機送你。」
「不用了,有司機接我。」木苒芬伸手在袋子裡翻了翻,拿了一個小袋和一個衣服袋子給他,「這個是給你媳婦的鐲子,這個是給你買的襯衫,你和晏川一人一件,可別說我偏心了。」
他可從沒說話她偏心,說她偏心的恐怕另有其人。
「嗯。」周惟深接過了兩個袋子。
聊了半天還是沒能進家門,木苒芬興起而至,意興闌珊而歸,「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有時間還是要帶你老婆回家來吃頓飯,別讓人看我們大房笑話。」
「好,母親你慢走。」
他總是一口一個「母親」,尊敬有餘,親近不足,如今自己成了家,和父母更是疏遠了。
木苒芬對自己這個大兒子是有幾分歉意的,若非這點歉意,被兒子兒媳這樣忽視,她怎麼也要大鬧特鬧起來了。
她嘆息一聲,「你就穿這麼點衣服,別送了,趕緊回去吧。」
「好。」
周惟深目送她走出門後,才拎著東西回了家。
臥室里,顧宥縵已經睡熟了。
他將東西放擺台上,又摘下了她壓耳朵的耳機,親親她鼻樑,端起電腦走出了臥室。
下午睡了兩個小時,醒了。
周惟深不在床邊,電腦也不在。想著他應該去辦公了,顧宥縵賴了會兒床,看看手機消息。杜成霜發了個搞笑短視頻給她,她看完笑了好一會兒,回了一串「哈哈哈哈」給杜成霜。
躺得有點頭疼了她才爬起床,一開燈便看見了擺台上放著的購物袋。
想著她睡前臥室里好像都沒有這些,便打開看了看。
小袋子裡是條如意鎖的瑪瑙項鍊,另一個袋子裡是件深鈷藍色的休閒襯衫,看著不像是周惟深的審美風格,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客廳,周惟深正坐在吧檯後處理工作。
應該是在開視頻會議,他上身穿著西裝下身穿著睡褲,神色端正嚴肅,看見顧宥縵出來,他朝著她看了過來,以眼神示意。
顧宥縵目光在他睡褲上打了個轉,忍不住笑了,又指指自己的工作房間,示意自己去那邊工作,周惟深眉頭微松,點了下頭。
一直忙到快要吃晚飯的時候,阿姨喊開飯了。
周惟深來叫她,敲了敲門,「老婆?」
顧宥縵揚聲:「直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