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深替她拉著被子,也掩唇低低打了個哈欠,「嗯?」
她說:「你也辛苦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道:「縵縵,我沒有你十分之一的辛苦。」
他時常覺得自己在這一大群人之中無所事事,所有人好像都默認丈夫只是生育一環中的名譽成分,得讓他主動問了才有人告訴他能幫著做些什麼。
丈夫也本應學習著參與進生育這件事,可社會都約定俗成默認男人作壁上觀即可,生孩子好似只是女人的事,有些知識甚至還要避諱著丈夫,這實在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丈夫對妻子的身體都要迴避,何必還要生育?生孩子這件事豈不是本身就「傷風敗俗」了?
他這些疑惑沒有人能解,因為一切都是社會已心照不宣的「約定俗成」。
孩子已經睡了,沒派上用途的奶瓶也微冷了。
他輕手輕腳地將孩子抱回嬰兒床,確認被子悶不著口鼻,這才準備回床。
顧宥縵拉下了衣擺,向他伸出了手。
周惟深轉回身來,摸了摸她額頭道:「睡吧,我看著你睡。」
「你不上來睡嗎?」她掖著被角問。
「護理師說,現在不能同床。」他一板一眼堅持著。
顧宥縵眨了眨眼,問他:「你說的同床,和人家說的同床,不是一個意思吧?」
「不就是不能一起睡嗎?護理師說有細菌,對傷口恢復不好。」
顧宥縵先忍著笑,實在忍不住,悶悶地笑了,眼淚都沁出來了,「我又不是剖腹產,十天半個月動彈不了,人家說的同床是那個那個,不是這個這個。」她拍了拍枕頭。
周惟深懂了,鬱悶道:「我又不是禽獸,怎麼會那個那個。」
他躺進了被子裡。
顧宥縵將頭枕在他小腹上,是這幾天裡久違地感覺到了心安,她笑著說:「人家會這樣說當然是見多了禽獸......」
話還沒說完,聲音越來越輕,她已然睡著了。
第五十九章
顧宥縵睜開眼睛的時候, 周惟深還沒醒。
她探出身去看寶寶,發現嬰兒床上已經空了。她心裡猛地漏了一拍,趕忙推醒周惟深, 「惟深, 惟深。」
「嗯?」他睜開眼睛,努力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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