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又浮起了更大的疑惑:海雲有那麼可怕?
「對也不全對。」
周惟深按著她的腰,將她按進了自己懷裡,身體貼得極近,他低頭聞了聞她脖頸處的味道,只有一片不假修飾,清爽溫暖的氣息,他沒頭沒腦說:「我出生時,秋荷姑姑還沒有死。」
等等,她還沒搞懂冬蟬姑姑的事,怎麼又冒出個秋荷姑姑了,他們周家到底有多複雜!
「秋荷?我應該聽過。」
「聽說過什麼?」
「聽我姐說的,」顧宥縵回憶了一下,「你這個姑姑好像是羊水栓塞去世的,而且...我和她有點像?」
「嗯,和她年輕時候有幾分肖像。」
他說得很直接,半點不委婉,顧宥縵抬手錘了他一下。周惟深包住了她的手,繼續道:「我們家一直有傳言,說秋荷姑姑其實不是我祖父的孩子。」
顧宥縵聽見自己下巴「哐當」砸腳面的聲音了。
「秋荷姑姑起初不是姓周,是跟著海雲姓海,叫海秋荷。海雲與我祖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聯姻成婚,傳言海雲婚前有情人,是被父母棒打鴛鴦嫁給了我祖父,秋荷姑姑出生那年,海雲同我祖父分居兩地,秋荷姑姑雖是足月出生,卻瘦弱似早產,不到四斤。因為孩子,我祖父磨了海雲一年,這才將母子接回了周家,但秋荷姑姑直到成年才入周家族譜,改姓周。」
「我父親和二叔都是家裡奶媽帶大的,而秋荷姑姑是海雲親自哺乳,一應事務親自操持到大,連冬蟬姑姑都沒有這樣的對待。」
顧宥縵已經想不起自己起初是要問什麼了,心思都在這個「大瓜」上,掩著唇瞠目結舌問:「那你祖父做過親子鑑定嗎?」
周惟深搖頭,「這是祖輩的事,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是海雲心裡最中意的接班人是秋荷姑姑,祖父中意的是我父親,我祖父對海雲一貫千依百順,唯獨在繼承人一事上不做半分退讓,後來我祖父病逝,舉家回國落葉歸根,只留秋荷姑姑和當時在外求學的冬嬋姑姑在法國。因繼承人之事海雲對我父親很不滿意,秋荷姑姑在世時和我父母也多有齟齬,我父母將我留給了冬蟬姑姑,其中牽涉和緣由有太多。」
對這些家族陰私,顧宥縵多有反感,但實在忍不住人本性的好奇心,「怎麼能證明你那秋荷姑姑真的不是周家血脈,而不是謠言?萬一只是海雲單純心裡偏疼那個女兒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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