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湯泉里一陣兒水聲喧譁——
隔著輕紗,再也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泉室外的門檻上,剛滿兩周歲沒多久的小白正坐在高高的門檻上舔糖果。
「小祖宗,到處找你,什麼時候跑這兒來了?」乳母一把抱過小傢伙,天涼寒重,坐在這裡著了涼可怎麼辦?
「乳母,為什么爹可以咬人?我不可以?」他剛才看到爹咬娘的臉了,娘卻不生氣,而他咬人時,娘就會發脾氣,這不公平。
「啊?」乳母半天沒明白什麼意思,等弄明白後,又有些尷尬,「你還是問你娘吧。」反正她是解釋不來。
這對夫妻也真是隨意,大白天的,怎麼這麼不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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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心態,小白在當晚的飯桌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什么爹咬人,娘親不會生氣?
聽了小傢伙的疑問,這對肇事夫婦到是很鎮定,雖然一時間沒想到怎麼回答,但表情一點也不顯尷尬,反倒是一旁伺候的侍女們有些抬不起頭。
「他沒有用牙咬,而且也不會吃那麼多甜食卻不洗牙。」這是櫻或在等了半天之後,給兒子的答案。
「……」小傢伙被戳中要害,只能啞口無言,因為他就是那個用牙咬,而且吃很多糖,還不願意漱口、洗牙的人。
曹彧瞅一眼小兒子那一臉的無言以對,哼笑,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她在這方面最是在行,想跟她逞口舌之快,小傢伙至少還要再練幾年。
「我要哥哥。」還是上次來的哥哥好,什麼都願意給他,也不會生他的氣。
「放心,你的好日子不會太久,過兩年就能見到他。」櫻或餵兒子一勺魚羹,嘴角略帶著看好戲的笑意,「到時你就是想到我這兒來,也沒那個機會。」秦川的日子可沒她這兒好過,沒見他爹有空就往這兒跑?
小傢伙一邊嚼著魚羹,一邊看父親——他發現爹跟哥哥長得好像,而且下午的時候,乳母說兒子就應該長得像爹,「我跟你像麼?」他也是爹的兒子,應該也像他吧?
這話惹來櫻或的蹙眉,「我長得很醜麼?」像她有什麼不好?
「……」不是丑不醜的問題,而是在他心裡,老覺得長得像爹的,就可以有馬騎,哥哥的「紅棕」他很喜歡,一吹口哨就會立即跑過來,「不要吃了。」知道說了實話,娘親也不會答應他騎馬,所以乾脆什麼也不說,但是不說,他心情又很低落,心情一低落,食慾就沒了,頭一扭——誰成想正好撞上母親的手,打翻了她手裡的熱魚羹,害她整個手掌都被燙紅,得到了父親的一記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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