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帶一套換的衣服,入秋後的天氣不比夏天,腿不會冷嗎?」
「不冷。」
「如果不是光腿的話,可能不會傷得這麼嚴重。」
「哦。」
「江同學。」
「幹嘛。」
「你好像在生氣。」
「……」她還是不看他,嘴也很硬,「沒有。」
他已經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在即將開始前,再次聲音很輕地哄著她的情緒,「這個藥水塗上去會比較疼,但是這個塗完以後,其他的藥都比較溫和,所以江同學只需要忍耐這一會兒就好。要塗藥,要乖。」
難過歸難過,塗藥的事還是比較緊張,聽到他的預告,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揪緊,做好了心理準備。
林嘉遠看了她一眼,悶著聲是配合的表情,這才低下頭開始給她塗藥。
他做什麼都細緻小心,也總是有用不完的溫和耐心,冰涼的藥水觸碰到傷口時,雖然有刺激的痛,但他好像能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控制力度,讓她的疼痛降到最低。
傷口上密密麻麻的疼不斷傳來,但是因為他的小心,整個過程都在她能夠承受的範圍內,所以整個塗藥的過程都無聲進行得很順利。
他扔掉棉簽,換了新的,拿過另一瓶藥水。這種藥塗上後沒有什麼痛覺,她緊繃的神經也因此放鬆下來。
也因此漸漸感覺得到他因為離得很近而灑在皮膚上的呼吸。
那一刻小腿被握緊後像是被燙到的心驚肉跳忽然被想起,她怔怔看著面前只有林嘉遠一個人,「沈——我同學呢?」
想到林嘉遠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同學叫什麼名字,所以轉了口,沒有說名字。
可是林嘉遠的手頓了一下,他沒有抬頭,繼續平靜地給她塗著藥,說的話卻並不是在回答她,「你身上穿的衣服,是這個同學的嗎?」
「嗯……」她下意識撓撓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
「你跟他關係很好嗎?」
「今天之前不算好。」
他手上的棉簽停了,好久後,抬起頭問她:「今天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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