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到朋友很興奮地說:「那是什麼樂器啊,是小提琴嗎?他站在那裡好像是那種優雅高貴的貴族啊啊啊!」
她回神聽到整個排練大廳里都是他的琴聲,也不由看向了在台前的沈既白。
明明是空曠簡陋的環境,可是好像身處金碧輝煌的音樂廳,他不是單獨的琴弦,他的身後有著恢弘的樂團在有序配合,旋律穿過寬闊的壁廊、燈光,席捲蔓延都每一個角落,而後無比清晰地進入每個人的聽覺,能夠穿透皮膚,震撼般的抵達心臟,每一個人的注意力都會攫取。
等到他的琴弦停下,他平淡地放下了琴,所有人都還沒有回神,呆愣著後知後覺的鼓掌,隨後是震撼般的掌聲,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這個節目的一環。
老師也回過神來,狂喜道:「我的天,太好聽了,這一段拿來配合朗誦實在太浪費了。」
確實太浪費了,他一個人演奏的氣勢能把他們幾十個人朗誦給壓下去,他的琴聲恢弘,仿佛能看到祖國的山川奔流,一到了他們的朗誦,瞬間變成微弱小溪。
於是為了配合上他的琴,他們的朗誦排練又加了好幾遍。
等排練結束,回教室的路上,她已經累得嗓子冒煙。
她有氣無力往教室走著,身邊是其他解散離開的人,小聲談論的都是沈既白,打聽著他的事,但是說再多也是一句不了解,只聽說他家世出身很高,連扒都扒不到,平時也不跟自己班的人來往,班上的人對他了解都不多。
說到跟他同班的人,他們朝著她指了指,「喏,江彌跟他同班,去問問她說不定知道更多。」
於是很快,她的身邊圍上來很多人。
但她沒有什麼精神,只從心不在焉中抽出一點精力應付,別人大概也猜到她是擔心林嘉遠,安慰道:「別太擔心,他一定會沒事。」
她點了點頭,讓自己開心一點,不想掃了大家的興。
等到大家各自在樓道散了,她才放下打起精神應付的臉,垂頭喪氣沿著走廊往教室走。
身後有腳步聲,她也沒在意,只當是其他排練的同學。
直到那腳步聲到了她的身邊便放慢,陪著她慢慢地走,她轉過頭,看到的是今天被請來救急的沈既白。
她又提起笑臉應付,算是打招呼:「你也回教室啊。」
「嗯。」
話題在此終結,誰也沒有更多的話,好像真的只是同路而已。
這一路的沉默直到快要到了教室,沈既白仿佛妥協般地嘆了口氣,說道:「別太擔心,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只是背後的傷口確實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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